怎么可能!啊——” 他一怒之下将案几踹翻在地,随即整个人忽然僵住, 身躯摇晃了两下, 两眼抽搐似的一翻白, 整个便直挺挺地往下倒。 “陛下?陛下!” 周边的一堆文官与太监惊慌地一拥而上。w?a?n?g?址?f?a?布?页?ì???ù???é?n??????????⑤???????? “快……” 就在众人急着叫御医时,李冀昌的中书侍郎黄文坚扭头,朝身侧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快去传六皇子!” 那太监远远地瞥了眼仍旧不省人事的李冀昌,手里揣着拂尘急匆匆地跑了。 片刻后,被人从亲王府中召来侍疾的六皇子李愉看着躺在床榻上口吐白沫,被几个宫女轮流侍候汤药但连连吞咽都有些困难的老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黄侍郎,这……” 黄文坚扭头看向把守在门口的禁军,那禁军统领当即大步走了进来,“陛下事先已传位与六殿下,我与将军皆亲耳所闻,还望殿下早做准备!” “呃——” 病榻上的李冀昌忽然发出抽搐似的吼声,艰难地转头看向正在自己榻边大声谋逆的两人,但无论是身边的太监还是禁军侍卫都置若罔闻。 李愉转头看向已瘫痪在床的李冀昌,眸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野心。 他上头还有几个手握兵权的兄长,若李冀昌正常传位,这皇帝是绝对轮不到他来当的 他踌躇道:“我那几位哥哥……” 黄文坚:“殿下无需担心,殿下应即刻封锁皇宫,秘不发丧,随后以先帝的名义将几位藩王召入宫中。” “是……” 李愉的目光由先前的踌躇逐渐转为坚定,“是,你说的对,就这么办!” “呃呃呃呃!” 床榻上的李冀昌愤怒地转动着眼珠,不断地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陛下,该吃药了。” 他身边的太监将一勺漆黑的药汁强行灌入李冀昌口中,没过多久,床上的人便在自己的呕吐物中彻底没了气息。 随后,李冀昌的尸体被人用竹席包裹起来,潦草地在床榻下挖了个洞,就这么掩埋了起来。 六皇子李愉与中书侍郎黄文坚为首的一众大臣联合禁军统领,实际上掌控了汴州皇宫,他们将几个手握兵权的藩王召入宫中一一诛杀,直到李冀昌的尸体都腐烂发臭了,才将其匆匆下葬,随后李愉在汴州登基称帝。 登基后他日日沉溺享乐、流连后宫,将一切政务都交由黄文坚处理。 …… 洛阳。 李冀昌的死讯很快便穿到了燕军军营。 洛阳府衙中,萧珩召集了一干文臣武将商讨后续的伐楚事宜。 刘峻道:“听闻如今那新帝正忙着对付各镇藩王,楚国的各地藩镇必然布防空虚,依我看陛下不如趁此机会挥师向东,先夺取楚国东边的各镇,稳固我军在河北河南的根基,随后再一举进攻楚国都城汴州,以保万无一失。” 段云枫却是笑道:“洛阳到汴州不过两百里,先前楚军虎牢关大败,士气大挫,李冀昌这个老贼刚死,此时正是一举进攻京师的最佳时机,兵贵神速,何必弯弯绕绕来那么一圈,陛下给我五万人,不出十日我定攻下汴州!” 段云枫说完,众人皆看向萧珩,等着萧珩拍案,做最后的决定。 当日,萧珩任命段云枫为先锋大将,领一万骑兵杀向汴州。 …… 汴州。 李愉听说段云枫率一万漠北铁骑大败荥阳守将、如今已兵临汴州城下这个噩耗时,他大惊失色地离开了刚修建的后宫庭院,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召集群臣开会。 先前虎牢关一役已耗尽了楚军的精锐部队,皇城禁军也在一次次与各地藩王的内斗中损耗殆尽,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千人,这五千人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凶悍的漠北铁骑?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惶恐、悲痛的神情。 李愉赶紧让众臣想想办法。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í?f?????ē?n???0????5?????????则?为?屾?寨?佔?点 有人提议道:“不如挖开黄河,用洪水阻拦燕军铁骑?” 李愉反问:“那汴州不是也得被淹了吗?再说了,燕军先锋已度过荥阳,你现在挖开黄河又有什么用?” 那人当即沉默了。 最后尚书左仆射提议道:“如今之计,唯有死战,不如召集京城的守备军拼死一搏。” 李愉思虑再三后应下,旋即他在汴州发布诏令,紧急征招男丁入伍,最后凑集了一万人的队伍,交由禁军统领刘充,命其守卫汴州城。 次日清晨,段云枫率燕军先锋部队抵达汴州城外,向城北的封丘门发起进攻。 两个时辰后,段云枫攻破汴州城门,楚国的禁军统领刘充被杀,开封府尹率残部弃甲归降。 段云枫的军队顺利进入汴州成。 犹在皇宫的楚帝李愉听闻这一噩耗后,急忙去找黄文坚商量对策,但来到勤政殿时却发现黄文坚已连夜收拾细软、携亲信逃出了汴州。 望着逼近皇宫的滚滚燕军铁骑,绝望之下,李愉先是下令处死了一众后妃皇嗣,最后让贴身太监在横梁上挂了根白绫,于皇宫自缢而死。 当段云枫身披玄甲、手握金刀,率领先锋部队进入勤政殿时,跪在他面前的是颤/栗不已的楚国宰相,对方脱掉了官帽,身着素服、披发请罪,惶恐地向他献上了先前被李冀昌从洛阳皇宫夺走的传国玉玺。 数个时辰后,萧珩率领中军部队进入了汴州城。 当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洒落在白玉阶上,萧珩握着佩剑,缓步登上金銮殿,身后跟着气势凛然、铁甲林立的禁军部队。 大殿中,李冀昌的臣子们皆已褪去了紫袍玉带,素衣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金砖,无人敢抬头。 为首的宰相向萧珩献上降表,“罪臣……恭迎陛下。” 他声泪俱下道:“臣等为形势所迫,不幸沦陷于伪廷、效忠逆贼,实在罪该万死!然臣心中始终心系光复大燕,如今终于盼得王师凯旋,也算是得偿夙愿、死而无憾了!” 说完这番话,他便惶恐地望向萧珩,眼前人冷峻的面容上并无甚表情,只是不咸不淡地抿了下了唇角,上扬的凤眸中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讥讽意味。 那宰相的脑门当即渗出了汗,手也开始抖。 默了片刻,萧珩伸出手,接过降表,垂眸扫过跪伏的众人,“平身吧。” 那宰相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感激涕零道:“罪臣谢陛下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众人齐身叩首道:“臣等叩谢陛下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珩在山呼万岁声中越过楚国众臣,来到大殿正前方,他一路走至身披铁甲的段云枫身边,段云枫微微垂眸,双手献上玉玺道;“臣恭贺陛下收复故土、一统山河。” 萧珩伸出手,却没有接过玉玺,而是搭上了段云枫的手背,后者身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