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来迟? 不可能的! 江琰的破阵速度直接打破合欢宗多年记录! 没看大家还在摆桌子准备嗑瓜子聊八卦吗,就是压根没想到这个点会有人上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道心稳固,意志坚定,以后必定不会被渣男欺骗。 天赋卓绝,年纪轻轻就已筑基,仙途定能坦坦荡荡。 尊师重道,心地善良,是个好孩子。 长得又漂亮,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看着就养眼。 合欢真人好开心,尤其是听着大家的夸赞声,让他越发飘了。 唉,没办法。 运道来了是这样的,他怎么会知道此行能收下一个好徒弟呢? 合欢真人几乎忘了江琰的木头属性。 他喜滋滋的,招手柄江琰唤到面前,端茶递水又擦汗。 一旁的掌门简直没眼看。 身为师父竟然给徒弟端茶倒水,师父的威严何在! 简直倒反天罡!! 合欢真人觉得他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若是江琰拜在他们的门下,想必他们此时会更加夸张。 “别羡慕,这是我的徒弟。” 合欢真人乐呵呵地,“徒儿辛苦了,表现得很不错!” “多谢师尊夸赞,我不辛苦。” 江琰连忙接过茶盏和手帕,见手帕上还绣着几朵精美的花,不禁多看了几眼。 “我绣的。”合欢真人骄傲道,“好看吧?” 江琰连连点头。 确实好看。 合欢真人按捺不住教学的欲望,欢喜地不住搓手手,连声道:“我明儿就教你怎么绣。” 江琰如同天打雷劈一般,瞬间表情一片空白。 怎么合欢宗还要学绣手帕。 难道他真的要走上给法袍绣花的道路了吗! 第28章 合欢宗好像没有想像中的勤勉。 为何要学绣花啊? 他是真的不擅长针线活。 江琰苦着一张脸,被毫无所察的合欢真人按坐在一张红花梨凳上。 合欢真人:“他们还在半途,琰儿在此稍坐片刻。” “是,师尊。” 合欢真人回了他的座位,面上还带着难以掩饰的喜色。 江琰环顾一周,发现合欢宗的座位安排十分随意。 这里本就不是正经议事厅,而是一个空旷平坦的圆形平台,四周种着花花草草,还有几颗垂杨柳。 远处有一个规模恢弘华丽的殿堂,想来那儿才是会客议事的正厅。 众人围坐在一颗杨柳树下,各自搬了桌椅板凳,也不拘地位高低,想坐哪就坐哪,全凭各自的意愿。 比如,江琰就看见大师姐在跟掌门和几个师兄打马吊。 大师姐眉眼淩厉,出牌时英姿飒爽。 她大喝一声:“开!” 随即把手中的牌利落甩到桌上,挑眉一笑:“承让,我又胡了。” 掌门和其余的两位师兄哀哀叹气:“宇珊,你是不是出老千啊?今日怎的手气那么好。” “掌门师伯,还有诸位师兄,输了就是输了。你们想不认账吗?……偏头去瞧瞧,小师弟正看着这边呢!” 严宇珊极具威胁地说:“他刚来第一天,师伯和师兄就要让琰儿看到长辈不诚信的一面吗。” 掌门和两位师兄下意识扭头,与不远处正襟危坐的小师弟对上目光。 青年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板凳上,长剑打横放在膝头,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几人:“……” 掌门回头问严宇珊:“难道让琰儿看见我们手足相残,就是一件好事吗?” 严宇珊面不改色:“他太过天真可爱,也是时候见识一下什么叫现实的残酷了。” 众人:“……” 听了全程的江琰:“……” “快拿钱来!”严宇珊伸出手:“我还等着拿钱请小师弟吃烤鸭。” 三人只好老实掏钱。 严宇珊慢条斯理地收走桌上的银子,喜笑颜开。 江琰欲言又止。 他分明看见师姐的袖子里藏了一张牌…… 算了,还是不要拆穿了。 江琰不想再看这边,偏头去找师尊。 师尊正与一位容貌清秀的男子聊的眉飞色舞。 两人瓜子磕了一地。 青年正向合欢真人诉苦:“上次那个渣男骗了我,他说考上状元就来找我,结果一去不复返!可恨我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惑,曾与他颠鸾倒凤一整夜!” 合欢真人:“他活好吗?” 青年:“挺好的。” 合欢真人吐掉瓜子壳,苦口婆心地劝道:“那你就把他当个露水姻缘,忘了罢。” 青年苦道:“不行啊,我忘不掉!” 合欢真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我的命也是命。这种气人的话以后跟柳树说去,莫来寻我。” 青年眼中带着杀气,说:“他拿走了我一百两银子当路费。” 合欢真人一改随意的态度,大怒道:“不可,万万不可!他长什么样?找人画出来,广发通缉令,一定要追回这笔钱!” 俊秀青年义愤填膺地说:“就是啊,他怎能骗我的银子?!” 合欢真人吩咐:“把那人的画像给宗内众人传阅,让大家外出时碰到就把他捉住,逼他还钱。” 青年:“好!” 江琰:“……” 简直不知该从哪儿吐槽。 江琰不敢再听,感觉板凳上有刺一样,让他坐立难安。 对了,师兄呢? 江琰的目光急忙巡视着,想要找到范扬。 范师兄是他在此处最后的依靠。 江琰很快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找到师兄。 他迅速起身,走过去,听见师兄正与一个女弟子说着话。 江琰害怕又听见什么不该听的,提前止步,用力咳了几声,示意自己来了。 范扬听见了,回头:“是你啊。师弟,你爬山不累么?怎不坐着歇息。” 江琰:“我不累。” 累也不敢坐那儿了。 范扬招手让江琰过去。江琰与女弟子互相见礼之后,就乖巧地缩在师兄身后。 “既然江师弟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女弟子恭敬道:“多谢范师兄传我绿茶茶经。想必有了师兄的教导,我的茶艺课定能顺利过关。” 范扬微微颔首。 女弟子取到了茶经,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江琰感到莫名欣慰。 放眼全场,好像只有范师兄是正经人,在说正经话题,干正经事。 茶艺好啊。 君子六艺,茶道也算“礼”的一种。 等弟子走远,范扬才问:“你面有忧色,怎么了?” 江琰支支吾吾,半晌,慢吞吞地说:“师尊要教我绣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