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色的办公区同在银星大厦,只是不同楼层而已。” 星回调侃:“为了见傅砚辞功课也没少做。” 袁满和她分享傅砚辞的朋友圈,“傅老师最近在上表演课,应该快要进组了。你要抓紧!” 星回恍然大悟,“你这是在给我下达设计期限啊?” “加满油干吧!”袁满抓起她的手击完掌,乐颠颠地给傅砚辞发信息:【傅老师你哪儿天进组啊?】然后又觉冒昧打扰,一秒撤回。 傅砚辞很快回复:【我看到了一条神秘的信息。】 袁满扑哧一声乐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傅老师。】 傅砚辞还说:【‘傅老师’这种封建称呼我们要取缔它!】 袁满来了精神:【你不忙的话,蛐蛐几分钟?】 傅砚辞超级配合:【蛐蛐什么?】 袁满:【栗总和我们组长的爱恨情仇。】 …… 星回忙完手头上的事早过了下班时间,公司只剩她了。 她听t到脚步声往外一看,栗萧里居然来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我自己回家嘛。” 栗萧里抬手敲了下腕表:“那你打算几点回去?” 星回才留意快八点了,问他:“没被人看见吧?” “我见不得人?”栗萧里一时无语,“碰到你那个小助理了,她给我刷的电梯卡。” 星回批评道:“净给人添麻烦。” “我看人家没觉得麻烦,走的时候还笑呵呵的和我说……”话至此栗萧里刻意顿了下,等星回抬眸,未语先笑,“她说:姐夫,再见。” 星回眉一皱,“啧。” 栗萧里好笑道:“小孩都比你懂事。” 星回关了电脑,反驳,“你懂事你跑到竞品公司来?” 栗萧里跟着她往外走,边反问:“你不低就在这,我会来?”说着落后她一步关了办公区的灯。 两人一起回了四季公馆,栗萧里试了理疗仪。 星回却不肯当他面烤电,边赶他走边说:“我会用了,睡前我自己烤。”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栗萧里说完唇角不怀好意地弯了下,“没趁你病做点什么,是我心眼子用少了。” 星回发现他眼神意味深长,琢磨一番,隐隐明白“做点什么”是指什么,顿时被逗得脸颊绯红,还嘴硬放狠话,“从今天起我开始练心眼子,你提防着点儿。” 栗萧里笑了下,“我要出门几天,你遵医嘱好好治疗,回来我检查成果。” 星回见他都要走了还对两家公司的合作只字不提,问:“你该检查的不是设计稿吗?” 都说设计要通过向老的审核,谁不知道,最终拍版的是他。 栗萧里见她并不排斥合作心中安慰,逗她:“我的偏好你应该清楚,要过稿不难。” 经历过时装周,星回的自信已恢复,却故意说:“我们公司内部还要PK,送到你手上的可能是另一位设计师的设计。” 栗萧里眉一挑,“那她很难过稿。” 星回歪头,眼睛亮晶晶的,“为什么?” 栗萧里勾了勾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有多挑剔。” 星回拆台,“你是挑刺儿!最会挑刺儿了。” 栗萧里也不否认,只说:“那你努力,别让我挑出刺儿来。” 在设计上,他不会因为设计师是她降低标准,星回也不需要他降低标准,反倒希望他高标准严要求。尽管她对这次的合作并不十分情愿,认定是他给她的机会,可既然他与陈出新已经达成了共识,星回只当是对自己业力能力的一次检验。 她不服输地表示:“一次过稿是我给自己定的目标。” 这份自信让她更有了几分从前的样子,栗萧里看着,忽然凑近,低头在她鬓角上轻吻了一下,他嗓音低沉的说:“我等着批作业。” 第27章 这次的设计星回做得格外轻松。WS-AA是顶级羊绒,又有俪色的生产线和渠道护航,必然要走高端线,她完全不需要担心工艺和考量成本,全然的自由发挥。 因此当她拿出一组从短款到长款大衣的设计,以及不同款不同色衣服的整身搭配图时,陈出新才意识到普通设计师和她的差距。 星回在做设计时会同步考虑搭配,在给消费者穿搭参考的同时,能有效提升其它单品的销量。 陈出新直接拍板定稿:“就这个了!俪色那边,你去对接。” 怎么对接?和谁对接? 当晚,星回烤最后一次电,边给栗萧里发信息:【栗总,作业怎么交?】 直到她电都烤完了,栗萧里才回:【等我回来再说。】 星回心说:这趟差出得真够久。忽然想到什么,她点开了栗萧里的朋友圈,才发现他三天没发过行程了,不仅如此,他这三天都没主动联系过她,明明前些天他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 星回敏感了下,问:【在忙?】 隔了片刻,那边回:【嗯。】 除此之外,没一句多余的话,甚至没问她恢复情况,冷淡的态度和前几天判若两人。 这温降得突然。星回不禁多想了想。他那晚说,当她没说过那些拒绝的话,可他没再提复合的事。可能对于他们的未来,他也不确定了,在犹豫,在选择,也可能在……放弃。 思及此,星回清醒了几分,她恪守前任的本分和分寸,没问栗萧里哪天回来,只看似公事公办地试探:【那你忙,回头让人通知我们给向老送稿。】 换作以往,栗萧里能通过这一句话连发三问:“让谁通知?通知谁?不给我给向老?”结果,他只说:【好。】 句句有回应,但句句冷淡。 那颗刚想向他贴近的心即时冷却下来,星回放下了手机。 栗萧里等了半晌,没见有新信息来,他锁了屏,边回想祁常安三天前的汇报—— “故十方是沪城人,是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精神病学部唯一的中国人。国内多家医院都争取过他,包括沪城仁爱医院。他之所以选择了南城的仁和医院,还愿意到中医院做驻院交流,是因为仁和承诺扶持他牵头成立‘世界精神医学研究组’和设立‘记忆门诊’。” “三年前,他开始不定期从纽约飞米兰。星回小姐租的那间公寓,房东在那时由原来的一位女华侨变成了他。一年前,他去纽约的时间几乎与您重叠,都是您前脚刚走,他隔天就到。他回国前最后一次去米兰,也是今年的五月,在您离开米兰一周后。” 栗萧里原本笃定,星回回国是为他,现在他忽然不确定了。他在心里问:“你到底是为谁回来的?” 吴歧路见他在出神,拿自己的酒杯磕了下他的杯沿,“酒不喝我能忍,魂不在,我可忍不了,害怕啊。” 栗萧里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