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把王俊说成是“自动归降”了蜥蜴军,甚至还说要给鬼医俞格和王俊,举办轰动水星的“世纪婚礼”,导致全水星人民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悲伤之中,民怨沸腾,对王俊的种种妄加揣测,对王室和军队的谴责更是如滔天巨浪一般。 可以说是俞格一日不除,世人一日难安。 “可是,那剧毒无眼,文逊还在凉州那里,跟俞格对峙,如果王俊已经不幸了,再另外搭上文逊,岂不是……”玛格列特忧心道,“咱们还是派人先去把文逊带回来吧!” “已经搭上了,姑姑,”塞西莉道,“夫妻本是连理枝,王俊身陷险境,生死未卜,即使强行把我哥带回来,他现在也是废人一个,还不如按方倾所说,由我哥与俞格交涉,作战指挥,用百草倾搏上一搏,起码让俞格知道,我们不怕死,更不怕战!” “是,不能再退让了,”巴克达道,“给文逊三天时间,回还是不回,要看他的意愿。” 三天过后,凯文逊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方倾与闻夕言、步睿诚一起,由驻地带着统帅下令制成的大批百草倾毒剂,返回了凉州。 “你算的真准,”闻夕言道,“就今天早晨五点多钟,于中将让我拍一段你在医院的视频发给他。” 方倾身穿白大褂,低头看着显微镜下蓝紫色的两种涂片,逐渐交融,混为一体。 他听了这话,耸了耸肩:“满打满算,跟他做了一年夫妻,还不知道他。” “那咱们摆拍的这5段视频,能够糊弄住他多久?”闻夕言往门口看去,步睿诚站在那里,脸色阴沉,“我只怕有个人沉不住气,先告密。” 方倾笑了笑,看了外面的步睿诚一眼:“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闻夕言看到了他左边军装衣领上,依旧别着的Angel孔雀翎羽,问道:“你这算是退了Angel吗?” 方倾低头看着这墨绿色闪着光的军章:“主将又还给我了,应该算是没退吧。” 从行李箱醒来时,人已经在驻地了。 于浩海临走时让步睿诚必须护送他们师徒离开凉州,方倾曾想让乔雅扮成自己,这样乔雅能够回去,自己也就不离开凉州了,却被闻夕言阻止。 “我没有信心在他面前偷梁换柱,”闻夕言道,“何况他能认不出你?” “我是昏迷状态……” “那也不行,兵王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事实证明闻夕言是对的,于浩海果然防了这一招,用卸妆液呲了他的脸现场验了一遍,才放他走。 醒来过后,方倾的嘴里有着浓郁的柚子香气,脸上湿乎乎的,额头、鬓角都带着些许柚子果香沁凉的湿意,他才知道,他不但被呲了脸,还被擦了脸,亲了脸,咬了嘴巴,然后才放进行李箱里打包好了,交给了闻夕言和步睿诚。 这混蛋……方倾只想拿出手机拨打艾登或是梁文君的电话,低头一看,那被他扯下来还给于浩海的军章,又被他别在了自己的胸前,还了回来。 “唉……”方倾忍不住一声叹息。 每次明明都是于浩海先把他惹毛,他也立刻反击了,但每次偷偷后悔的也是他。 就像……就像在床上一样。 于浩海忽然扑过来撕扯方倾的衣服,当方倾不愿意的时候,常常是一个大嘴巴子就呼过去,打得噼啪作响,有时……于浩海会用强,蛮横地把方倾压制住并得逞,有时,于浩海看方倾是真的急眼了,会粗重地喘着气,神情沮丧,像个觅食未果又被蛰的大野兽似的,转过身,心有不甘地睡下了。 明明是于浩海先手贱,也挨了打,抱着方倾呼呼地睡着了,可方倾却总是会手心发麻,因为打他打重了,而万分后悔,借着窗外照进来的莹白月光,担心地看着于浩海,轻轻抚拭着他被打的脸。 这一次也一样,“退出Angel”,像一把刀似的插在于浩海的胸口,他把刀□□,无所谓地扔还给了方倾,方倾却因为他受的伤而寝食难安。 “唉……”方倾又叹了一口气。 “防弹衣、氧气瓶等武器齐全,百草倾装备完毕,还叹什么气?”闻夕言道,“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上战场了。” 方倾幽幽地看向他,闻夕言唇色发白,眼底一片青色,因为困倦眼角往下耷着,几天几夜没休息好了。 这段日子,凯文逊每夜只能以安眠药助眠,才能勉强睡上两个小时,可闻夕言又何尝不是,这么一个文弱书生,竟然都急得想上战场了。 “你真不该过来,我和老步带着武器来就行了,你在驻地,将来……”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这场生化武器之战还能因为你而延续下去,带着我的成果跟俞格接着战斗。 “我们不是已经把乔雅送回去了吗?”闻夕言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还在,我们的研究成果就还在。” “我怕他不够坚决,”方倾道,“他对俞格用情太深了。” “唉,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闻夕言一边嘟囔着这句话,一边侧过身子,看向守在门外的步睿诚的背影。 “情之一字……”方倾握紧了手中的百草倾。 这一夜,凯文逊让方倾去到他那里。 厚厚的军资战备武器说明材料,从驻地返回这里时,方倾就早早地交给了凯文逊,只是,不像以前似的,凯文逊能伏在案上对其挑挑拣拣,提出数十个他的补充意见,而是方倾怎么给他的,他就怎么放在那里,一动不动,一页没翻。 “坐。”凯文逊道。 方倾坐在他的旁边,目光望向他手心里那染了血的白纱布,不禁皱眉:“殿下,我给你换一下纱布吧。” “待会儿。”凯文逊道。 W?a?n?g?址?F?a?布?Y?e?ǐ????ǔ?????n??????②??????????M 两人沉默片刻,凯文逊像是陷入沉思中,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方倾看着他,只好说道:“上一回见俞格,章楠发现的他脸上的抓痕,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这起码说明在那时候,在那天,王俊是活着的,安全的。” 凯文逊点了点头:“可是,方倾,是什么样的情况,能逼着王俊打人、挠人?” 方倾说不出来了。 “他从来不主动伤人,一定是感觉到了危险,被逼迫的时候,才会跟俞格动手。”凯文逊的眼底一片血红,他拒绝去想象王俊可能遭遇了什么,可又总是情不自禁地去想象。 这个过程,他万箭穿心。 在他的眼里、心里,王俊就是个没有棱角、任他揉捏欺负的软球,是他珍惜地捧在手里,护着、爱着的宝贝。 “殿下,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何况是王俊,”方倾开解他道,“也许你没见过王俊发脾气,可我看他跟瀚洋打闹的时候,可是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