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越来越高。 “你是郡主怎么啦,我们少爷才是真正的郡主,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这王宫里,除了我们班喜那郡主以外,有且只有一个小郡主。”伊利安的仆人西诺,一边拦在伊利安的身前,一边对牛萌萌的仆人安诺叫嚣着。 “我们郡主是新人,初来乍到,不认识人,只是没记住名字而已,何必这么耍威风呢?大家都一样是郡主,没有高低之分。”安诺也绝不退缩。 他的主人牛萌萌则在他们身后蹲着,嘴里叼着一根草,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这几个人。 “都一样是郡主?呵,郡主的头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伊利安低头瞥着那举止行为都很怪异的牛萌萌,不屑道,“我看不像个郡主,倒像是那里跑来的要饭花子。” 他说完,倨傲地抓起燕尾服衣摆,绕过牛萌萌和他的仆人,往前面走去。 牛萌萌慢慢地站了起来,趁伊利安不注意,一脚踹了过去。 伊利安不察,往前一趴,被西诺搂住,堪堪站了起来。 “你敢打我?!”伊利安回过头来,上去给了牛萌萌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到他的脸上。 牛萌萌一愣:“你敢扇我?!”立刻回敬了一巴掌,俩人抓吧起来了。 “又打起来了……”王俊皱了皱眉,要去拉架,方倾攥住他的手,“行了吧,这会儿你去了也就挨打的份儿,咱们还是进去找于浩海吧。” 俩人转身往里走,王俊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俩这不是第一次打架了,上回我去拉架,结果挨了个混合双打。” 方倾笑道:“那俩都不是善茬儿,你进去能有你好果子吃么,你又不敢怎么着他们,是吧?” “是啊,一个是文逊的表弟,一个是文逊的堂弟,”王俊叹道,“谁都惹不起。” 打起来若他在场的时候,公主过来一看,又肯定是先训他,因为王俊比他们俩弟弟都年长。 “王俊,给人当媳妇的日子不好受吧?”方倾忍不住问道。 “唉,那能咋办,我们都长大了,长大要结婚。”王俊嘟囔道。 不行咱们可以离啊! 方倾作死地刚要说出口,王俊却说:“文逊还是挺好的。” 是啊,只要对方“还是挺好的”,或许就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方倾正这么忧伤地想着的时候,忽然觉得后颈一凉,确切地说,是什么东西,滚到了他的脖子里! 他转过头一看,是牛萌萌! 披头散发,不怀好意地正盯着他! “啊啊啊啊啊……!!!”方倾吓得大叫起来,立刻想到了牛虻虫,不仅全身疯狂抖动,手往后脖颈里面抓,“虫子,虫子!王俊王俊,有虫子进我衣服里了!!” “我看看!我看看!”王俊去扯他的衬衫,使劲抖他的衣服,咕噜噜掉出来了一颗红色的骰子,滚落在地上,正面是六个点。 方倾几乎吓瘫了,虚弱地倒在王俊身上。 “……就你这样,还能做于浩海的老婆?”牛萌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又转脸看向王俊,充满怀疑道:“你不是说他是毒王吗?!” “那毒王……毒王也不能不害怕虫子啊。”王俊弱弱地说。 “你往我衣服里扔骰子干嘛?!”方倾朝他吼道。 “你选大,还是小!?”牛萌萌自动忽略了地上那个点数,捡起了骰子,在双手合上的手心里来回晃动。 “大。”方倾说。 他知道这牛萌萌嗜赌成性,上回看到于浩海也是二话不说就是赌。 “别跟他赌,”王俊偷偷拉着他,“别赌。” 方倾问道:“赌什么?还没说赌注呢。” “你赌大,我就跟你赌大,”牛萌萌说,“谁大,谁就是于浩海的大老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ī???ū?????n?????????⑤?????o???则?为?山?寨?佔?点 方倾:“……” “……我就说你别跟他赌嘛。”王俊面露难色,这牛萌萌一进宫就扬言要嫁给于浩海,把众人都惊到了,惹得凯文逊哈哈大笑,使坏让他找方倾赌博来,他就记得这事了。 这段时间,不论是大小公主,还是王俊,都苦口婆心给牛萌萌讲,水星是一夫一妻制,牛萌萌表面应承,心里却不屑一顾,山上来赌钱赌Omega的男人太多了,他不信那么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于浩海,会被这么一个“虫子!虫子!”娇滴滴的Omega降住。 “这个……我不跟你赌,”方倾忽然心里有些泄气,他已经不是于浩海法律意义上的合法夫人了,再有别人喜欢于浩海,他似乎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你,你问他吧。” “那你帮我问。”牛萌萌期待地看着他,“你帮我好好劝劝他。” “……”方倾忽然觉得他虽然彪悍,刚刚还差点儿一脚把另一个小郡主踢倒护城河里,但本性却很憨直,有那么点儿未经世事雕琢的样子。 有点儿像于浩海。 他还没等说话,只听不远处小白楼统帅办公室的二层,传来了于浩海和于凯峰地动山摇的吼声。 方倾连忙往那里跑去,于浩海恐怕先要被他爹雕琢了。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在怕什么?!”于浩海进去没多久就跟俩人吼了起来,“人证物证俱在,卜正的犯罪团伙名单有十几页,牵连进去的有数百人,都是各个司法机构的渣滓,难道不该严办他们吗?!” “都会办的,调查组是我审批的,也是我一再督促艾登牵头去办,谢桂军、胡德来包括施扬,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下场。”巴克达解释道。 “那为什么单单放过卜正?”于浩海不解地问。 “卜正年纪大了,一个糟老头子,蹦跶不起来了,住在医院里还是坐牢,没有本质区别!”于凯峰严肃地说。 “有区别,我要让他吃牢饭,让他当阶下囚!”于浩海失望道,“是你跟我说‘触犯法律的人终将会被法律制裁’,现在你们告诉我,卜正要病退疗养,这件事就算完了?!我半年时间耗在驻地,就是为了要这样一个结果?!” “我们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于凯峰道,“你这样不讲礼法地冲进来质问我们,本身就是错的,他是统帅,我是你的总司令!给我退下!” “我知道了,你们拿了他肮脏的钱!”于浩海冷声道,“我听说那邱美来富可敌国,你们一定是收了卜正的钱!” “再敢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 于凯峰骂道:“我问你!那施扬哭着求着跟我要他两个孩子,说是一个两岁,一个五岁,这是不是你干的?!祸不及妻女,我是怎么教你的?!” “我怎么会干这种事?!”于浩海非常冤枉。 方倾听了这些话,一个是“卜正的钱”、一个是“施扬的孩子”……他都有份作案,硬着头皮跑到了门口,刚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