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掌拍打右拳,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方倾和袁真、艾兰、章楠,四个人坐在了茶水间里,袁真沏了四杯茶,用一次性水杯端了过来。 四人对坐着,一时相对无言。 袁真看着郁郁寡欢的方倾,忽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沓抑制贴来,首先给自己后颈贴了一个。 “来来来,见者有份。”袁真一个个撕抑制贴,把他们三人都给贴上了抑制贴。 “我还没到时间呢!”艾兰说。 “我也没……”章楠还没说完,后颈刷的一凉,已经被贴上了。 袁真把方倾后颈的抑制贴,贴得格外紧实了一些。 “到底是谁呢?这也太奇怪了,”方倾说,“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们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艾兰说道:“我也是每天都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觉得不大可能是梁队,不是我给他开脱,就他那狗脾气,要是他杀的,根本不会藏着掖着,估计杀完就提着刀出来了,说是他杀的。” 方倾道:“我也不是给浩海开脱,但是浩海一直说什么他的手从来没有滥杀过无辜,他不屑于干这种事,所以我觉得……也不是他干的。” 章楠低头捧着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抿了抿唇。 “你倒是说话啊!”方倾和艾兰异口同声朝他嚷道。 “一定要我表态吗?”章楠说,“现在是二选一,答案就在你们的恋人之间了。” “你说!” “你想说什么说什么!” 艾兰和方倾纷纷道。 章楠想了想,说道:“今天做的实验也看出来了,这个凶手的身手非常好,是非常非常好,捕捉不到他的任何痕迹。这不免让我想起来,在新兵营的时候,左阳旭长官说,有的人,行动如风……” 方倾倏地站了起来,怒视着章楠。 “是你让我说的。”章楠看着他。 “你说呗,我现在有了新的怀疑对象,”方倾道,“那就是——孙信厚!” W?a?n?g?址?F?a?B?u?页?????ù?????n?②??????5????????M 章楠仰头把茶一饮而尽,对袁真道:“谢谢你的茶,我走了。” “打一架吧,狐狸精,好久没跟你打架了!”方倾把袖子撸了起来,就去掐章楠的脖子。 章楠哼道:“方咪咪,我打不过别人,我还打不过你吗?!” 两人忽地动起了手来,桌子、杯子都掀翻了。 这一天的凌晨两点多,艾兰和袁真都在医院里睡着,艾登只叫了史密斯,单独陪同他去往警局,张帆引路,秘密提审了于浩海。 打开了门,艾登往里面走,刷拉一声,按动按钮,闭合了屋内所有的监控设备,拉上了双面的百叶窗,于浩海一看这阵势,先坐直了身子。 “你说你把摄录器拍下的内容,交给了公主,”艾登开门见山道,“是交给了大公主,还是小公主啊?” 于浩海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只觉得他锐不可当,英俊逼人。 “打一架吧,于浩海,”艾登把袖子撸了起来,“我想揍你已经很久了。” “啊?”于浩海乐了,“艾检也会暴力审讯啊?” 他的肩膀,重重地挨了艾登一记铁拳。 晃动的监控录像里,于浩海隔着衣服袖子,紧紧地捂住了人面鲨的嘴。 “以下内容非常血腥暴力,塞西莉,你要在你父亲的陪同下一起观看哦。” 接着,于浩海朝人面鲨举起了尖刀。 “为什么?”艾登皱了皱眉,看着于浩海,“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浩海。” “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他想成为的那个人了,那太奢侈,”于浩海说,“我也一样。” “你说你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艾登道,“结果就是你决定抓起石头去打人了?” “是,人面鲨不会吐露半个字,你我都清楚,这件事我不做,梁队也忍不了多久的,就在他的那个窝点,在他制毒的村里,那些瘦成骷髅的人,那些被毒/品害得不成人样的人……”于浩海咬了咬唇,忍下了不说,“我们当时都想杀了他,还是我一念之差,把他带了回来。” “从财务司入手,也依然能找到人面鲨勾结他们的罪证……” “只财务司?没劲,”于浩海站了起来,背朝着艾登,看向窗外,“我要把公检法都牵连进来,只要是我、是梁队陷到这件案子里,你等着吧,会有无数的新的、伪造的证据涌向我们,后面会牵连出更多、更大的鳄鱼浮出水面,我们静观其变。” 艾登看着手中摄录器播放的画面,于浩海行凶时穿着的明明是一件黑色衬衫,可今天谢警长拿出的喷溅血液的衬衫……竟然是白色的。 于浩海说得没错,以他自己为诱饵,会有更多想置他于死地的人,闻风而动,向他扑来。 可艾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只觉得难受,他印象中的那个浩海,即便是成为了情敌,都无法面目可憎。 因为浩海曾是多么令长辈喜欢、多么令人赞叹的少年啊,可屠龙之人,手染鲜血,难道最后也摆脱不了“终成恶龙”的结局吗? “不必担心,此事统帅已经知晓,”于浩海安慰他道,“我是带兵打仗、前线行走的将军,随便一个紧急军情下来,就必须把我调出去了。” 艾登点了点头,军令如山,在面对蜥蜴军时,即便于浩海把法典踩在脚下,国家用人时还得派他去。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浩海道,“说实话,我有点儿困了,最近作息太规律了。” 艾登无奈地笑了笑,看着他:“那天晚上,方倾说你在窗口抽烟,我好奇你是哪根筋不对了,想起干这件事了。” 那天晚上,那根烟…… “你看什么呢?”于浩海把方倾翻了过来,搂在怀里,他还回味着事后的震颤和绝美销魂的滋味时,方倾竟然已经抓过了一本病例,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太不给于浩海面子了,于浩海忍不住动手去抢,低头一看,是赵云可的病历。 “哎呀,这个冷酷杀手,脸上的伤还好,就这个腺体,伤得太重了……”方倾感叹道,“这又砍又挖的,腺体几乎没有了,我这研究好几天都不知道怎么治。” 于浩海的心微微颤抖:“那就放着不治,会怎么样?” “倒也没怎么样,只是……对Omega来说,没有腺体,好多Omega都会悲痛欲绝,觉得自己是不完整的。” “这是错误的思想,”于浩海立马说道,“我觉得没有腺体的Omega,更好!” “你知道个屁!”方倾狠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想想你要是没有了犬牙,没有了你那个……作恶多端的玩意儿,你啥心情?更好吗?” 于浩海:“……” “像是信息系病变、信息素紊乱、信息素失控等等……最后八成都要割掉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