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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8(1 / 1)

泥巴的, 看到瞿百户如此粗鲁的举止,此刻也只能默默别过头去,拉着钟扶黎的手,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说是沈江云拉着钟扶黎的手,实际上沈江云经过今日这么一折腾,早就已经精疲力尽,是钟扶黎给他撑着力气,只盼着快点穿过这条密林小道,上马行走省力一些。 瞿忠目光扫了一眼沈江云和钟扶黎交握的手,心里感叹沈江云这小子讨了一个好娘子啊!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沈江云的护卫之中有一个清秀小子倒也没有如何引人注意,毕竟这年头一人出差,带着家中子弟混经验看市面的多了去了,后来钟扶黎在混乱之中发了声说了话,瞿忠仔细打量了两眼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个女子! 后来和沈江云搭话的时候,钟扶黎在旁边直接自报了家门,原来这个女子不仅仅是沈江云之妻,更是将门虎女,钟总兵之爱女,今日那一支一箭封喉的羽箭还在瞿忠的脑海中来回放映,这个时候更不敢置喙钟扶黎女子的身份随行有没有什么不妥了。 在绝对实力面前,哪怕钟扶黎做出了许多于礼不合之事,同行所有人依旧默认了钟扶黎的本事。 在沉默之中,一行人终于到了破庙前方,沈江云作为这一行人中目前的最高长官,立即下马走了进去,亲自拜见杜凝章。 “下官幸不辱使命,将队伍安全带回。”沈江云虽然说的十分谦虚,但是心中还是有点微微的激动的,毕竟杜凝章才是此行的主心骨,他是赶鸭子上架,如今要卸下重担,见了杜凝章,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今日所经历的事情,都是活了这么大的头一遭,能够死里逃生且稳住了局面还救下了这么多人,沈江云觉得自己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结果谁知道,杜凝章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沈江云没有动作,既不叫沈江云免礼,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有些沉沉地盯着沈江云看。 杜凝章身后还站着一干官员,除了监察御史陶云亭外,其他四人都是户部里的官员,杜凝章作为户部的一把手,他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表现,户部里的其他官员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就连沈江云的直属上司裘郎中此刻也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是一种无声的压迫和怒气的宣泄,沈江云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头雾水,再是恍然大悟——杜大人不高兴了。 这可和沈江云的预判完全背道而驰了。 杜大人缘何不高兴? 沈江云虽然在人情世故上还有些不够精通,但是脑子却是不笨的,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喧宾夺主了,抢了杜大人的威风了。 也是,自己才一个六品主事,杜大人堂堂阁老,正二品高官,这次出逃的样子,实在是不体面。 沈江云倒不是一个苛责之人,今日这种局势,若不是有钟扶黎在一旁保护,弄到最后实在稳不住了,沈江云也要跟着逃——不逃怎么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那里吗? 只不过杜大人比他更加惜命一点罢了。 沈江云内心柔软,很能将心比心去想一件事,也不会总把人往坏处想。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é?n??????2????????????则?为?屾?寨?佔?点 陶云亭看不下去了,毕竟是沈江霖的大哥,不能见死不救,只能站出来打圆场:“杜大人,您看这……” 杜凝章看了一眼陶云亭,陶云亭也是跟着一起逃窜的官员之一,当时跑路的时候,简直比他还迅速,一时之间都跑到了他前面去,可一点都没有当初在朝堂上视死如归、血溅金柱的架势。 但是到底,陶云亭还是监察御史,他要给他这个面子。 杜凝章冷哼了一声,让沈江云直起身子来回话。 沈江云站直了身体,开始小心措辞着讲了一下杜凝章等人离开后的事情,等听到官兵死了六人,运粮车空了四车后,杜凝章立马脸色一变,斥责道:“沈江云啊沈江云,既然留下来的控制局势,为何还会死了六人?还有运粮车居然也空了四两,这让本官如何向朝廷交代?放粮的命令是谁下的?” 沈江云被杜凝章一顿指责,每一句话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刺向他的内心,杜大人只想着兵丁死了六人,可是百姓在混乱之中死了二十五人! 一共三十一人死亡,七十八人受伤,这些数字看似轻飘飘的,却是压在沈江云胸口的一座大山。 杜凝章不指责还好,一指责,沈江云有些受不住了。 沈江云本性纯良,并未直面过如此慌乱无助的场景,他之前一直在埋头做事,就是为了逃避那些死亡的事实。 死掉的人里面,甚至有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小兵,路上的时候还请教给沈江云几个字,只是为了写家书报平安。 听说他今年刚刚娶了妻子,妻子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娃娃。 这个小兵的名字沈江云记得叫李二狗,沈江云还说“狗”字不雅,那李二狗便解释说贱命好养活,但是若蒙沈大人不弃,可否赐名? 沈江云说他好好斟酌一下过两日再回他。 只是名字还没想好,这个小兵却已经死了。 沈江云甚至不知道,李二狗到底住在哪里,是何方人氏? 他是谁的丈夫,又是谁的儿子? 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间,若不是沈江云心里还牢牢记着他的使命,或许此刻早就已经崩溃了。 然而,被杜凝章这样一顿斥责之后,内疚羞愧自责之意再次涌了上来,他完全忘记了杜凝章对于粮车的追责,脑海中只回荡着为何死了这些人? 拼命想要回避的事情,被杜凝章一下子挑开,还未愈合的伤口直接被撕裂,沈江云的头颅慢慢低了下去。 一路上的被迫镇定,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杜凝章见沈江云低下了头颅,心中憋着的那股怒气稍稍散了一点。 杜凝章作为阁老之一,自然不是那等没有胸襟气量的人,今日这件事,谁办成这样都要被夸办的好,唯有沈江云不行。 临行前,杜凝章被杨阁老请过去喝了一杯清茶,茶是清茶,说的话却不是好话。 在官场利益面前,并非一定是你死我活的敌手,像杜凝章和杨阁老这样的人,只要利益有分歧,争个天昏地暗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只要两者利益一致,那么就成了坚不可摧的盟友。 官场上的老油条,心性之坚难以用常人的思维判断,更多的是以“大局为重”。 显然沈江云,就碍了杨阁老的“大局”了。 所以从一开始,杜凝章就已经想过了,要在事情的最开始,就要把沈江云的问题定性,绝对不能是以表功的奏折将沈江云的名字呈到皇帝面前。 所有情绪外放都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表象,一旦杜凝章脱离了之前攸关性命的危险之中,他的思维和手段就又一次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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