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男子会主动的吗? 新婚第一夜,若是没有做那事,是不是夫君对她有不满意的地方? 可刚刚他们明明相谈甚欢啊! 谢静姝犹豫纠结,几次想要出声问沈江霖,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谢静姝就静静地躺着,眼睛紧紧闭着,一直等到旁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她心中做了许多挣扎,才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快速地起身,然后俯身在沈江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沈江霖在感受到一股幽幽的清香袭来的时候,原本已经有些模糊思绪再次迅速回归,有些惊愕地睁开眼和谢静姝对视了一眼。 谢静姝根本没想到沈江霖这个时候会睁开眼睛,红绡帐暖,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指,她刚刚脱离了温暖的被窝,背后被冷气覆盖,身上激起了一片颤栗,但是脸上和胸口又似有火在烧,她身上是有些带着暖意的女儿幽香,沈江霖身上是有些冷洌的松木清香,此时两人之间气息交融到了一起。 当两人目光同样交汇到一处的时候,沈江霖的双眸乌黑深沉,定定地看着她的时候,仿如一潭深渊在凝视着她,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入其中似的,让谢静姝整个人都是一颤。 沈江霖些许酒气残留在身,醉玉颓山,神清骨秀,这一眼仿佛能将人定住似的,直到她的秀发垂落到了沈江霖的面颊上,谢静殊才如梦初醒。 谢静姝闪电般地起身,动作矫捷地钻回了自己的被窝,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似的背过身去,含糊不清地解释道:“这样就妥了,新婚之夜就该如此,否则是无法交代的,嗯,好困啊,夫君,我们睡吧。” 说完这串话后,谢静姝死死按住自己的跳到狂乱的胸口,强制自己把气息平稳下来,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许久,一直到实在神思困乏到了极致,这才再抵抗不住,沉沉睡去。 饶是沈江霖的大脑如此聪明,此刻也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谢静姝此举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但是听到身边的姑娘已经害羞地快要弓成一团,他便只是好心情地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一句话,体贴地不想让谢静姝继续尴尬下去了。 沈江霖哪里知道,谢静姝离家前一夜,许奶娘偷偷摸摸拿了一本书给了谢静姝,许奶娘知道江氏不会提点她,生怕谢静姝新婚初夜什么都不懂,到时候把自己弄伤了,便千方百计搞了一本“指南书”给她。 给大家姑娘找这种书,许奶娘心里也害怕,别人把书卖给她了,她也没敢细看就塞给了谢静姝,结果那本书或许是印制不良,里面的小人画的太过抽象模糊,只有第一幅两个小人亲嘴的画面谢静姝看懂了,许奶娘说新婚夜这是必做的事情,否则无法给沈家交代,也不能生出娃娃来。 结果一知半解的谢静姝便认为,亲了嘴便能给交代了,便能有孩子能出生了。 谢静姝思想还在一片混沌之中,她想着自己到底比沈江霖要大上两岁,或许沈江霖更加不知道这些,所以思忖再三,她主动亲了沈江霖,而这已经是她能鼓足勇气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y?e?不?是?????u?????n?????????5?????o?M?则?为?山?寨?站?点 只是这最后的结果,恐怕注定要让谢静姝失望了,生娃娃这事,显然这样是行不通的。 永嘉十九年冬,沈江霖完成了他的人生大事,荣安侯府一片喜气洋洋,这个春节京城内各处都是一片祥和,仿佛年中三皇子谋逆一案引起来的滔天巨浪,已经在所有人心中被抹除了一般,一些人的离开和逝去,并不能打扰所有人过年的兴致,老百姓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可是等到开年第一场大朝会时,永嘉帝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从御座上倒了下来,朝堂之上一片惊呼之声,等到群臣退去,宫门紧闭,热闹的京师一下子全部戒严起来,一时之间,从上到下,俱都人心惶惶起来。 第114章 谁都没想到, 永嘉帝会一下子倒下来,并且还是以这样在上大朝会的时候,如此狼狈的方式倒了下来。 所有亲眼目睹这个场面的大臣, 心中都已经明了——陛下他恐怕命不久矣。 哪怕有些观察入微者知道永嘉帝自开春那场病后面色就差了许多,但考虑到永嘉帝的年纪, 又有御医调养,哪怕就是身体不好了,也要个几年才会倒下, 谁能想到会如此突然? 好在永嘉帝倒下之前, 将朝堂之上有异心的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满朝上下都已经确认了以太子为下一任的继位者, 所以当永嘉帝倒下之后,周承翊立刻接手了朝务, 在他监国期间, 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动乱,一切有条不紊进行。 御医给永嘉帝联合诊治后,都道他身体的不适是心力衰竭而致,心脏在人体中至关重要, 在这种情况下, 他们只有尽力救治, 但是要想让他身体恢复如前, 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御医们说的委婉, 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以永嘉帝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只会越来越差, 再也不可能越来越好了。 永嘉帝昏迷之后,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了过来,醒来之后, 他就挣扎着要坐起来,一直在永嘉帝身边伺候的皇后,连忙慌不跌地派宫人去传太子过来。 皇后是继后,这么些年只生下了一个公主,并无儿子傍身的她,也从来没有郑皇贵妃那样的野心,只是她成为继后的时候,太子已经十二岁了,与她从来不甚亲近,如今永嘉帝若是去了,她现今不过四十又八,后半辈子在深宫之中,或许只能依靠太子了,所以一旦永嘉帝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皇后都是马上封锁消息,派人去请太子过来定夺。 乾清宫里三层外三层地重兵把守,没有太子之令,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周承翊刚到,禁军首领祝复山立马做了一个手势,两列禁军立即让开一条道,让周承翊的人通过。 周承翊快步流星地走入皇帝寝宫,便看到永嘉帝已经坐了起来,看上去竟与往常一般无二,没来由的,周承翊心中突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周承翊脑海中已经翻遍了这两天一夜中,自己有任何做的不妥的之处,只怕他父皇突然发难,认为他有不臣之心。 哪怕这段时日,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他们是天家父子,君臣之别的想法早就刻入骨髓,只要他父皇一天没有退位,那就是大周江山之主,就能对他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永嘉帝盯着周承翊看了一会儿,看的周承翊心头压力徒增,然后才听到永嘉帝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太子,你过来。” 周承翊立即快走几步,在永嘉帝的龙床前弯腰站定,然后便听永嘉帝对王安吩咐道:“传内阁五位大臣进宫,然后将朕案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