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放下了筷子。 岑尽白看着她,问:“是不合胃口吗?” 舒颜摇摇头,就是不看他。 岑尽白没说什么,视线看向自己做的菜。 食材是他亲自去买的,菜是按照她重辣的口味做的。 但是她没吃几口。 他放下了筷子,也不吃了,将桌上的饭菜全都倒入了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舒颜皱眉看向他。 几乎没动过的菜,也被他倒了,舒颜出声也只是觉得他浪费,明明可以热一下再吃的。 岑尽白笑着说:“你不喜欢,那就扔掉。” 舒颜面上沉着,内心打鼓:“岑尽白,别发疯。” 他将饭都倒了之后,可能是觉得脏,转身洗了个手,回来时一边整理着袖子一边走向她,停在半步远。 她的手心被塞进一个温热的金属制品,舒颜低头看去,是钥匙。 她仰头看他,又低头看手中的钥匙,低声说:“还以为你不会给我了。” 岑尽白默了几秒,手指在她的掌心挠了挠,“怎么会呢?你不会以为我想把你关在这里吧?” 舒颜抿抿唇,抬头反问:“你难道没有这样的想法吗?” 岑尽白似乎惊讶她的直白,微微挑眉。 这时候外面传来张奶奶的喊声:“舒颜,你的快递到了,不知道怎么敲我家的门,你是不是填错门牌号了?” 舒颜看了岑尽白一眼,握着手中的钥匙站起身,准备给张奶奶开门。 “有。”身后的岑尽白回答了她的问题。 舒颜只是顿了脚步,随即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向门口。 “看看,是你买的吗?”张奶奶将一个方正的包裹递给舒颜。 舒颜低头看了一眼,抬头对着张奶奶笑笑:“是的,张奶奶,这是我的。” “可能是我填错了地址,才送到你家去的。” 张奶奶也没介意,只说下次记得别填错了。 然后就看到舒颜身后忽然出现的岑尽白。 “你男朋友也在啊?” 张奶奶是看着这对小情侣闹别扭再到和好,分分合合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就算是舒颜不承认他们是情侣,她也从心底认为这个看起来不是一般人的男人,就是舒颜的男朋友。 不然说人家小姑娘是被包养的吗? 张奶奶说不出口。 舒颜笑笑,但没点头。 岑尽白似乎在想什么事,只跟张奶奶笑着打了招呼后就不再说话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张奶奶关上了对面的门。 又嘱咐一句:“别吵架啊,和和气气的。” 舒颜将包裹拿进屋里,岑尽白跟上她的脚步,问:“买的什么?” 舒颜回:“一双鞋。” 岑尽白没多问了,舒颜当着他的面拆开,确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鞋盒子。 …… 岑尽白临近中午回来,呆了不久就要走,就像是专门回来给她送钥匙一样。 他说他今天晚上不来,要过几天才来。 舒颜没理他,他也没在意,说完之后抱着她亲了亲,转身走了。 铁门吱呀关上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舒颜像是浑身脱力一般坐在了地上。 原来昨天,她真的是被岑尽白锁在了这个屋里。 若不是她收到方芝的消息,可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方芝说岑尽白找到她,知道了她们两个人的计划,她们走不了了。 那时候岑尽白正在厨房做饭,她拿着手机,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但是不能,她根本斗不过他。 不过方芝不会因为岑尽白一两句警告或者找人盯着她就放弃。 “舒颜你听着,我这个人就是说到做到,说送你出国就送你出国,他岑尽白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限制你的自由!我们大女人要有更广阔的天空!” “别以为几句话就能拦住我,跟你说实话,他现在在岑氏根本没什么实际权力,全都要靠他爸,你看他现在,画画都画不了了,被他爸拿捏,他又凭什么拿捏你啊!” “岑尽白爸妈都希望我嫁到他们家,确实,我喜欢岑尽白那张脸,等你走了,他要是娶了我,我还是会被他那张脸迷住,舒颜你别怪我啊,我就是喜欢他这款。” 她愣愣地拿着手机,回神后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紧接着脸色煞白,心中的某一方,轰然崩塌。 “喂?舒颜,别不说话啊?你不是不喜欢尽白哥吗?还是你不想走了?爱上他了?” 最后挂断电话,方芝又发来几条消息,但是她没有回。 然后岑尽白走出来,喊她去吃饭。 看到他那张脸,只觉得更恐怖了。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选择权,方芝和她不同,她是有选择权的那个人,所以她找她帮忙。 如果可以,她也想成为一个有选择权的人。 …… 晚上,岑尽白如约而至,进门后没看到舒颜,找了好久才发现她在阳台。 正蹲在那里看他之前搬到这里的栀子花。 她还上手摸栀子花白色的花瓣,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无限怜爱。 像是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她没回头看他,反而说:“岑尽白,你看,让花盛开在不适合它的季节,它一定会难过死的。” 她手中的花瓣,已经蔫了,耷拉在她手上,毫无生机活力。 岑尽白不懂她所说的深意,回答:“即便是谢了这一盆,我还能再送你许多盆,总有活下来的。” 舒颜轻笑,“岑尽白,万物生长有其自然规律,强求没有结果。” 他莫名觉得她说得话刺耳,此刻她的样子也让他有些心烦,干脆一把将她拉起来,让她看他。 她看他的眼神冷漠无比,像一把尖刀。 他的心被无声地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 “颜颜……颜颜……颜颜……”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像鬼魅一样的声音响在耳畔,但在舒颜听起来却像是索命的鬼一般,极致之下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夺走,只剩下作为人的最后一点世俗欲。望。 他的吻胡乱落着,充满着不安,却惹得舒颜浑身战栗不止。 哪有什么洁癖,都是哄她的。 要是她捂住哪里,哪里就会遭罪。 最后她干脆自暴自弃,任由他怎么做。 …… “老师,三天后我回美国,你确定不回了吗?”Zero对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说。 “不了。”岑尽白没有抬头,视线盯着电脑。 从上午到现在,除了必要时候,岑尽白的视线,大部分时间都是放在电脑上的。 Zero好奇很久了,这次趁着岑尽白没注意,悄悄上前看,结果在电脑屏幕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