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似乎,是在表白。 明明是让晏听礼追求她。 自己却先表明了心迹。 只怪他们整个相处顺序乱七八糟!! 晏听礼从开始就习惯夺取。 现在让他按部就班追求搞纯爱,无异于斋戒吃素,实施起来太困难。 她拗不过他。 反而先把自己给纠正了。 时岁越想越牙酸,手指毫不客气地冲着他的脸颊一掐。 “没了!就这些。”她抬下巴,“你现在表个态。” 晏听礼的脸被她掐出个印子。 但他现在飘在泡泡里,她这么嬉闹性质的动手动脚也没让他有不悦的反应。 “长久,”晏听礼终于说话,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按住她的手,贴在脸颊,顺着她的掌纹蹭,“长久是多久?” 时岁噎了噎:“…长久,当然是很长的时间啊。” 他眼睛粘在她脸上。 几近病态地问:“那是陪我到死吗?” 时岁手又掐他一下,无奈:“你用词能别这么偏激吗?” “你又说我偏激。” 他嗓音闷闷的,不是不高兴,倒是有恃无恐的嗔怪。 像被小狗尾巴轻轻扫过,时岁心软下来:“只要你能一直让我幸福,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这辈子?” “嗯。” 晏听礼眼睫垂落:“不够。” 时岁:? 晏听礼看她,眼中偏执显露无疑。他朝她露出一个笑:“有生之年,我会研究出数字永生。” “未来,哪怕肉身湮没,我们的意识也会永生。在另个世界。” “这才是我想要的长久。” 虽然不能全然理解他话语中的“数字永生”,但时岁依旧震撼不能自已。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 有瞬间,脊背生理性发紧。 晏听礼盯着她,已经看出她略微迥异的神情。 但他语气没有丝毫转圜,握着她的手牢牢收紧,不让她再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抱我,现在。” 时岁觉得她应该害怕。 但现在。 想抱他的欲望,似乎超过害怕。 时岁终是环住手臂,投入他的怀抱。 腰肢被收得很紧。 安静中,窗外传来沙沙风声,伴随着雨滴坠落。 又是一场秋雨。 “岁岁,再多说一点。”他话调闷。 时岁将头埋下,脸有些烫,不太想吭声。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ì????????ē?n??????????5???c?????则?为????寨?佔?点 晏听礼不满的语气,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孩。 “你总吝啬给我好听的话。” 时岁索性闭上眼睛,故意糗他:“听礼哥哥你超帅腿超长活好那里也很大…” 晏听礼倏地咬她一口,微恼的语气:“不是这些。” 时岁装傻:“这不是好听的话吗?” “这算事实。” “……” 这么斗嘴,不再带任何压迫感,让时岁感到些陌生的乐趣,愿意陪他闹:“那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有多爱我。” 时岁的脑袋被他压在胸膛,想抬起头看他。 晏听礼打地鼠一样按下去:“就这么说。” …还恼羞成怒了。 时岁很想笑:“好好好我爱你爱你爱你,全世界我最爱你。” 时岁表达能力一般,说不出天花乱坠的情话。 但就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晏听礼竟然愿意听。 安静地没有打断,贪心地让她继续。 时岁只能绞尽脑汁。 她的记忆蓦然回到好几年前,小镇突然暴雨的下午。 进了倒刺的手指,倒了一地的番茄,还有以为永远见不到的人。 她说:“那年夏天,我不是因为摔倒而哭。” 很突兀的一句话。 但晏听礼的呼吸放缓,他理解了。 时岁的记忆碎片很零碎,但她努力寻找爱的细节:“紫沙滩很漂亮,我想你也在。” “加州的阳光很好,我总想,你会喜欢。” 她说话时,外面雨声淅沥。 秋雨即将为这种城市带来新一轮的寒凉。 冰冷加潮湿,是晏听礼最不喜欢的天气。 时岁说:“你不喜欢下雨。我知道的。” 她不知道这些浅薄零碎的话语,算不算得上晏听礼眼中“好听的话”。 但时岁已经尽她所能。 晏听礼还要得寸进尺,那就不能怪她立刻“翻脸”了。 好几秒。 晏听礼忽而说:“现在不讨厌了。” 时岁没明白:“…呃?” 晏听礼:“不讨厌下雨天。” “为什么?” “你总在雨天说爱我。” 这次是雨天。 小镇也总是雨天。 晏听礼说话,总是带有一种天真又理性的动物思维。 有时甚至直接到生硬。 但这刻,却比任何天花乱坠的情话都让她心动。 以至于时岁心跳快得像要冲出鼓膜,类似于那年他给她弹的钢琴曲。 这晚上,他们就在沙发接吻说话。 好像都在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和谐时光,不愿用别的事情喊停。 以至于时跃和黎茵回来,他们还在沙 发上。 时岁慌慌张张地和他分开。 时跃拎着外卖袋进门,奇怪地问:“这是谁点的?都到快两个小时了,怎么不吃啊?” 是时岁在下班路上点的,没让打电话,直接让放门口。 她视线偏开,尴尬到无以复加。 黎茵看她这模样,基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转移话题:“我去给你们热一热,再下点面条。” 晏听礼没有任何不自然:“阿姨,我来帮忙。” 时岁则默默将脸埋进沙发。 - 这段时间,父母都忙得不见影,周末也不在家,早早就去了公司。 次日八点多,时岁还在睡懒觉,就被门铃声弄醒。 来人好像很有礼貌,不急不缓,隔一会按一下。 但声音绵延不断,根本不容拒绝。 时岁眯着眼从监测器看到来人,用抱枕盖住头,不耐道:“小蜗,给他开门。” 3.0:[好的,岁岁,门已经给晏先生打开。] 那人进客厅,便开始直奔她卧室,敲门。 时岁实在被吵得不行:“别装了,你直接进来。以后也别敲门。” 模糊视线里,晏听礼穿着睡衣样式的卫衣长裤,就这么站在床边。 像是等待喂粮的狗一样,幽幽看着她。 从昨晚分开到现在,不超过十小时。 这大清早就来,以前那个懒惰的晏听礼去哪里了? 她脑中纷乱,揉着眼睛,刚要撑着床起来,整个人就被晏听礼扑在床上。 他将脸埋在她锁骨,贪婪地,续命一样吸着。 时岁幻视他背后,出现了一条摇晃的大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