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厢,“以后进了社会多长个心眼,防止被坑。” “尤其是你,岁岁,可别被人骗走了。” 以后进社会会不会被坑时岁不知道。 但那晚时岁是自己把自己坑了个底朝天。 几杯啤酒下肚,她便天旋地转,吃吃傻笑。 拿着话筒在ktv鬼哭狼嚎,最后还抱着朋友哭着喊妈妈。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时岁被搀着回到晏宅时,开门的不是阿姨,是晏听礼。 时岁却浑然不觉他的低沉气压。 睁着眼睛呆呆看他:“哇。” 长得好像日漫里的美少年。 醉酒后的脑中天马行空。 她不知哪根筋搭错,通了电般站直,学着日漫女主的模样,煞有介事地抬手敬了个礼:“哦哈呦,欧尼酱!” 送她回来的朋友惊讶:“岁岁,这是你哥哥?” 时岁兀自傻笑,不等她想清楚,手臂突然被拉住,一阵大力,空调的凉意袭来,她被拽进了门。 不知晏听礼和朋友说了什么,等回神,门已经关上了。 屋里漆黑没开灯,她跌跌撞撞被拖着进电梯。 时岁应激性想挣脱,又恍惚记得好像晏宅值班的阿姨今天告假,家里没有人。 电梯的密闭空间里,她有了安全感。 靠在墙壁,忍不住又盯着晏听礼看。 看他额头眉骨,看他鼻梁嘴唇。 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性感的要命。 “你真好看。”她无意识伸手,去摸他眉骨。 时岁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W?a?n?g?阯?发?布?y?e?ǐ????ü?????n?2???????5???c?ò?? 只莫名觉得,她好像已经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晏听礼避了一下。 漆黑的眼落在她脸上,寸寸打量。 醉酒后的时岁脸皮奇厚,意识不清地追上去,他又没再躲。 “给我做模特吧。”冷玉般的触感,她爱不释手,“我一定会把你画的很好看的。” 他盯着她看,唇角星点弧度,躬身问:“有什么好处?” “好处?” 时岁捂脸嘿嘿笑,“如果你能给我做模特,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都愿意。” 晏听礼胸腔颤动,看得出是真被逗笑,好听的声音挑动她的神经末梢:“好啊,我答应你。” “只限今天,”他稍稍扬眉,“不抓紧时间么。” 伴随着电梯开门。 她成功懵懂地带他进了卧室,慢吞吞支起画板。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页?不?是??????????è?n????????5?.??????M?则?为????寨?佔?点 转头看他支着手臂,散漫靠在墙边。 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脱呀。” 晏听礼长眼睫垂下,黑压压的视线透过橙黄的光摄来:“脱?” “你不是答应给我做模特吗?” 他看着她,唇角牵动,非常缓慢地笑了一下:“你这是要我做裸模?” “对呀。” “那不行。” “为什么?”时岁不满。 “要另外的筹码。”他边说,眼神边缓缓描摹她的肌肤,喉结动了一下。 搁现在,遇见这种眼神,时岁早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但醉酒后的她还在不知深浅地追着问:“什么筹码?” “很简单,”晏听礼乌黑瞳孔眨动一下,像是引诱,像是煽动。 “过来,亲我。” …时岁觉得她不是醉了酒,是中了蛊。 不然怎么会鬼使神差地上前,像是触碰艺术品般垫脚。 气息凑近。 时岁撞进他漆黑的眼睛。 这瞬间,后脖颈一凛。 一种属于草食动物的直觉冲上头皮,使得她动作凝滞,小腿下意识往后。 晏听礼始终一动不动。 绅士依旧,眉眼赛雪,仿佛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时岁疑自己多心,最终色胆战胜直觉。 缓缓贴上他形状好看的嘴唇。 只是轻轻触碰一下。 后腰便被牢牢禁锢,力道重得吓人,惹得她开始颤栗。 “这不叫亲。”他舌尖突然动,很猛烈地长驱直入,喉结滚动,渴极了般汲取津液,她被翻搅得头晕目眩,“这才是。” …当晚被咬遍全身的只有她。 天没亮时岁酒醒,看到睡在身侧的晏听礼,吓得大脑直接宕机。 她的记忆是零碎模糊的。 ——零碎在具体怎么滚一起的一律记不清,但贪欢下的快乐,晏听礼遗憾着说没套不能做时她切身的沮丧。 都清、清、楚、楚。 时岁头皮发麻。 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抱着头一逃了之。 天没亮就跑到楼下,绕着别墅群乱走。 直到太阳升起,她手机没带,哪儿也去不了,还遭不住热,只能蹑手蹑脚地回去。 到那时,时岁都为自己强迫晏听礼而感到愧疚,从未想过有下次。 回去只是随意被引诱一句,又鬼迷心窍地和他吻在一起。 这一晚还能算是意外,但之后的每一次偷欢,都没法再找任何借口。 时岁没法不承认。 她就是觊觎晏听礼,并且沉沦于他给的快乐。 时岁给这道关系设定的最后底线就是——不要,千万不要动心。 也千万不要让人知道。 在过去两年里,她蒙住眼,捂住耳朵。 尽可能地逃避晏听礼给的任何暗示。 甚至有时偶尔迫切想要分开。 至少分开不会再让她陷入这种纠结。 “岁岁,”晏听礼的声音将她从 更深层的怔忪中唤醒,丝丝冷笑,“你下次装听不见的时候,脸色自然一点,会更有说服力。” 时岁眼睫颤动一下。 他三言两语就将她架在高台,完全没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我们没法…”时岁只能低头,艰难说出那三个字,“谈恋爱。” “理由。” “不合适。” “尺寸吗?挺合适。” 时岁不理,带着恳求说:“我们就现在这样,不行吗?” 她声音微微紧绷,心跳也沉沉地,跳得快。 她知道,这会惹得晏听礼不高兴。 但这也是她已经能想到的最妥帖的话。 晏听礼表情平淡,甚至还低头细致地替她理好裙摆。 “是现在这样的,”他顿着,低声和她确认,“在学校和我偷情的关系吗?” 他故意说得难听。 时岁咬牙,赌气道:“是,我就喜欢这样。” 晏听礼冷笑:“好,如你所愿。” “那以后我会在学校任何我想的地方,亲你,摸你。”他的眼神扫过她松乱的衣襟,“只要——没人知道就行,对不对?” 时岁被他露骨的侵略眼神看得浑身悚然,“不…当然不是——” 人被翻过来抵在车窗边。 晏听礼从后罩住她,边抬起她的下巴:“岁岁,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