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用手戳了戳王春光的额头,没好气的笑骂一句:“你这个猴儿,有好吃的也不知道给奶奶带回来。” “还是你谷大爷想着我啊,给我捎回来俩馒头、一碗汤。等你这猴儿给我捎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姑奶奶,不是我不给你捎回来,那东西是卞布衣弄出来的,这不是我怕拿回来气着您老人家嘛?”王春光竭力的辩解着。 末了说了一句,“您老要是想吃好吃的,等孙子下个月发了工资就给您买。” 不想卞老姑奶奶叹了一口气,“你下个月还有工资吗?” 卞老姑奶奶这话一说,王春光便苦着一张脸,好像自己下个月的工资也罚没了吧? 看着王春光这副模样,卞老姑奶奶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跟卞家的子孙斗来斗去,本以为孙子长大了能够分担。 没想到老了老了还得接着斗。 王春光不知道卞老姑奶奶心中所想,心中只是想着如何从卞布衣身上找错处。 —— 卞布衣和庄兰兰回到家,就看见守在门口的计老根。 只见此时计老根脸上喜忧参半,一看见卞布衣就焦急的说道:“卞科长,钟老有消息了,咱们得尽快南下一趟。” 计老根声音有些低沉,但是传递过来的消息无异于惊雷。 对卞布衣来说,这是个大好消息。 “走,咱们进家里说!”卞布衣邀着计老根往家里去。 大杂院周围的人看着计老根守在了卞布衣家门口,都在猜测计老根为什么找卞布衣。 毕竟这两天计老根从一个老街溜子变成了国企机械厂的员工,怎么看都让众人有些梦幻。 他计老根四十好几的人了,何德何能能在这个年纪进入机械厂,靠他街溜子吗? 靠他上山打猎下水摸鱼吗? 众人看得分明,明明就是计老根家傍上了卞布衣家的大腿。 钱大娘更是在自家饭桌上愤愤不平。 “咱们家光明光亮不比那计老根好用啊?” 钱大爷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两个儿子,叹了口气,“但是他俩可不会像计老根那样会拍马屁,天天上人家家里蹲着。” 而钱光明钱光亮听着父母所说,都闷着头不说话,他们又不是没找过卞布衣,可是卞布衣不搭自己的茬,他们有什么办法? 卞布衣和计老根在家里还没有坐下来,卞布衣便着急的问着计老根:“计大叔,我钟爷爷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着卞布衣问询,计老根赶忙回答道:“钟老现在在南江医院,是通过咱们暗药的人提供的消息,老爷子现在情况很不好,自从上次晕倒之后,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医院那边说,钟老可能一直都醒不过来了。” 卞布衣听完一拍桌子,“谁都可以有事,钟爷爷不能有事!我这就准备去南江!” 眼瞅着卞布衣要乱了方寸,计老根连忙拦着卞布衣,“少爷,你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去往南江的火车至少得明天下午,您再着急去,也得提前买票,让厂子里开介绍信啊。” 听完,卞布衣这才消停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这是庄兰兰从未见过的严肃。 庄兰兰心中明白,这位钟老爷子是卞布衣非常重要的长辈。 “我去炒个菜,你们慢慢聊。麻烦计大叔多陪陪我们家布衣。”眼看着卞布衣情绪不好,庄兰兰体贴的跟计老根说道。 接下来,卞布衣只能和计老根喝起来闷酒,两人都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事情。 对于计老根来说,钟老爷子是他的同事同伴和前辈,是他敬仰的人。 而对于卞布衣来说,钟老爷子是原身的亲人和恩人,又是自己穿越而来见到的第一个亲切的人。 不管哪一样,知道了钟老爷子的下落,卞布衣都十分着急。 而在南江医院,在卞布衣不知道的情况下,钟老爷子濒临了一次危险。 朝冲天看着抢救室的灯灭了,赶忙焦急的去询问大夫。 “老爷子怎么样了?” 大夫拿下来口罩,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是吊着这位老爷子的性命,如果他有什么亲人的话,最好叫过来见上一面。” 朝冲天听了只觉得五雷轰顶,对于他来说,钟老爷子对自己是亦友亦父亦兄弟,他十分接受不了钟老爷子随时可能去世的这一消息。 钟老爷子的遗愿是什么呢? 朝冲天心急如焚中灵光一闪,也许自己该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这些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卞布衣便向楚厂长请假,这让楚厂长直接就皱了眉头。 “现在是建设凉茶车间的关键时刻,卞科长这时候撒手不管可不行啊。” 卞布衣脸上带着几分伤痛的说道:“楚厂长,不是我不管,是实在是有位至亲老人出了点问题,我实在是要去救他。” 至亲老人?楚厂长有些疑惑,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卞布衣只是一个孤儿啊,除了王春光和一位老太太,似乎没什么亲人了啊? “那位亲人就是中医馆的馆长,就是那个跟咱们合作的中医馆。所以楚厂长,不管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得去南江一趟。我不想我见不到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 卞布衣语腔悲痛,神色着急,那声音在楚厂长的耳朵里听出了几分悲怆。 “那也不用一周吧?” 卞布衣脸上凝重,“老人家在南江,这一来一回就得五天,七天只是我的最少打算,希望楚厂长批复,要不然我就......” 眼瞅着卞布衣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楚厂长赶紧打断:“别别别,假我给你批,不要给我提辞职两个字,我是不会允许的!七天不够,我这里再给你续,如果中间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你要记得,到了之后一定要给我留个招待所的电话。” 说着,楚厂长便刷刷写起来介绍信,而且一写就写了两份,直接递给了卞布衣。 “这一张是七天的,这一张我没有填具体日期,你自己安排,只有一点,保重好自己!” 看着楚厂长如此为自己着想,卞布衣心生感动。 “放心吧,楚厂长,我一定不会耽误凉茶车间的进程的,还有,这是我对凉茶车间的一些具体的规划,放在楚厂长这里。” 两人又交待了一些关于凉茶方面的细节,卞布衣便急忙出了机械厂,回到四合院。 今天庄兰兰也特意请了假,南下的行李也已经收拾好了。 此时庄兰兰脸上全是汗水。 “我给你们卤了肉和鸡蛋,还给你们烙了饼,你们可以在路上吃。” 卞布衣抓着庄兰兰的手,“我不在院里,你就让院里头的小丫头过来陪你吧,不要自己单独在家里害怕,门闩都拴好了。” 卞布衣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