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卞布衣嘴角含笑问着周大有,这一问之下,让周大有一愣,东西还能要回来?钱还能有? 咋个意思? “我爱人庄兰兰,不是你的远房表妹么?” “我是机械厂的医生,大有表哥,你不是过来看我们,然后让我帮婶子治病么?” “你看你,年纪不算老,怎么就开始忘记事情了呢?” 卞布衣的三连问,直接让周大有迷糊了,难道自己要来找远房表妹? “我叫卞布衣,大有表哥,坐吧,等兰兰弄好了,咱们再说家里的事!” 看着周大有迷糊,卞布衣给周大有消化的时间。 好在周大有虽然老实,但是不笨,仔细想想似乎就明白了卞布衣的意思。 “你是我远房表妹夫?” 周大有怕自己想差了,连忙问候了一下。 “如假包换,大有表哥,还有什么疑问?” 卞布衣此时的态度称得上和蔼,让周大有瞬间觉着这就是自家亲戚一般。 “嗨,表妹夫,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周大有哪里不明白,自己这就是老人家所说的出门遇到贵人了。 “是啊,下次进城,拿着东西要盖好,可不能这样的马虎,要是有需要到表妹夫这边来,哪里需要冒险,你说是不是?” 卞布衣目光闪烁的看着周大有,让周大有激动的直拍大腿。 “可不是咋的,有表妹夫在这里,我哪里需要去别的地方呢!” 周大有紧张的心此时才落回到了原处。 很快庄兰兰便做出来一盆面条,特意给周大有弄了一个大海碗的面条,上面还卧了两个鸡蛋。 “大有表哥,吃点东西!” 庄兰兰客气的让周大有吃饭,周大有看看卞布衣,他知道这家里还是男的主持家里。 “大有表哥吃,兰兰,你也坐下来,咱们一起吃点,对了,大有表哥都带来了什么?” 卞布衣给庄兰兰和自己也弄了一碗面条,边吃边说着。 “三只四五斤重的野鸡,两只五斤左右的野兔,山蕨菜有十斤左右,木耳蘑菇也有个十斤左右,还有板栗。” 庄兰兰边笑边说着,她明白卞布衣的意思,虽然自家的当家的有时坏坏的,但是那是针对那些对自己很恶的,但是对于一些弱小,没有什么相干的,卞布衣能帮也是帮把手的。 所以这面条,庄兰兰煮的是心甘情愿,鸡蛋更是没有减少分量。 而周大有听着那些东西,再吃起来面条就有了底气,毕竟这东西是落在了这家的厨房里,能吃回一点是一点。 一大口面条吃下,周大有只觉着胃里饿的更厉害了,一口一个荷包蛋,那样子似乎都没有经过咀嚼就咽了下去,让庄兰兰吓得赶忙给倒水。 “可不能吃这么快,小心噎住!” 庄兰兰提醒着,周大有确实瞪着眼珠子在吃。 “好吃,噎不住!” 说着周大有很快就把一大海碗的面条吃了下去,而眼睛则是看向了桌子中央的面盆里。 庄兰兰想要拿过来周大有的碗再给填上,不想被卞布衣拦住了。 “先给喝点面汤,原汤化原食,这饿的狠了,不能马上吃大量的东西!再说,大有表哥上门,咱们也不能太吝啬,再炒两个菜,我们喝点酒,聊聊婶子的身体。” 卞布衣担心周大有撑破了肚子,便打算让他少吃多餐,并且他认这个表哥,也不是随便认的,起码这箩筐里面垫草,可是很好的药材,食材和药材,对于卞布衣来说,都很重要。 让卞布衣每周去打猎什么的,在他看来不现实,但是老是从菜市场和供销社买,票还不够,这让卞布衣看到周大有后,灵机一动,要是有个乡下亲戚,互相走动,那就说的过去了。 自己在四合院里面的人际关系,可是被四合院众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庄兰兰作为外地来逃荒的,就是多出来一堆的亲戚也不奇怪。 所以这才有了卞布衣陡然给庄兰兰认了个乡下表哥。 “这已经很好了,白面条啊,我都好久没有吃到了.” 周大有有几分感慨,家里不是地瓜就是野菜,白面哪里沾过自己的嘴,就是有白面也是紧着老娘吃,毕竟一直病着,得吃点细粮,不能让粗粮再拉着她老人家的嗓子。 “婶子什么问题,你给我说说。” 卞布衣给周大有弄了一碗面汤,便问着周大有。 “咳嗽,老是不停的咳嗽,有人说是什么肺痨,又是什么肺结核,但是问了大夫又说不像。” 想到母亲的病,周大有有些难过。 “老是咳嗽,觉着有口痰咳嗽不出来?而且是晚上和早上是吧?” 卞布衣通过周大有的描述,大体的说着症状。 “是是,你有千里眼?这都知道?” 周大有连忙问着。 卞布衣摇摇头:“长期劳累的老年病,没事,等晚点,我给你开服药,你先用用看,不行我抽空过去看看。” “真的?” 周大有听了便是一喜,但是看着卞布衣年轻的样子,他又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人都说老医生可比年轻医生医术好。 看着周大有眼中的怀疑,卞布衣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你那些东西,不白要你的,给你十块钱,五斤粮票。” 卞布衣此话一说,可是让周大有惊喜坏了:“十块钱?” 要知道周大有家里面因为他老娘的病早就拉下来村里的饥荒,是村里有名的倒欠户,自家别说是十块钱,就是五毛钱都没有。 “当然,怎么可能白拿你东西,就是实在亲戚也不能啊!” 那边端过来炒花生米的庄兰兰,跟着说着,让卞布衣有些感慨的看了她一眼,夫唱妇随,真不赖。 有吃有喝,还有钱拿,虽然不知道自家娘的病这年轻人卞布衣能不能治,但是心里头的那种恐惧已经消失了,盘旋在周大有头顶的压力陡然轻了不少,让这个汉子瞬间哭了起来。 “表妹夫,您说,您这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我有这条命,我都能做,就是要命,得我娘身体好了!” 周大有用袖子擦擦眼睛,对着卞布衣保证着。 卞布衣摆摆手:“大有表哥,都说是实在亲戚,哪里需要用命,咱们这是亲戚间互帮互助,我这边没肉,你看你不就给我送来了么?” “来,边喝边聊!” 卞布衣打开酒,倒了两杯,递给了周大有一杯,这汉子心情激荡下,一口便闷了下去,看的是卞布衣都觉着喉咙烧的慌。 要知道这是二锅头的头烧酒,虽然好喝,但是烈的很。 果然喝下去后,周大有还是咳嗽起来。 “喝口面汤压一下,再吃几口花生米。” 卞布衣没有再劝酒,而是让周大有吃着花生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