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王大医生这是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为人民服务去了!” 王春光讷讷的说不出来话,毕竟以前他是体面的医生。 “哈哈哈!”王春光后面传来哄笑声,“你以为他还在医疗科啊?上午早就被下放到我们车间了,你知道我们车间主任说什么吗?” “说什么?”听着王春光被下放到车间,吴寡妇心里一咯噔。 这半年来自己从王春光这边看病可是没花过钱,今天过来这边也是想给自家孩子拿点打虫药,哪里想到王春光竟然不在医疗科了! 对于这几个工人的话,吴寡妇自然是十分关注,毕竟关乎到自己的利益。 这几个临时工看看王春光又看看吴寡妇不由得嘻嘻笑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车间任务重,他王春光过来就跟占着茅坑不拉屎一样,尽拖后腿,我们车间主任说了,他要是再不好好干,就让他扫厕所去!” 这些年轻的临时工们干的是最累的工作,所以难免有些腰肌劳损的,以前找王春光看,拿些止疼药还要说上好话,更别说那些更好用的膏药了。 如今看着王春光成为落水狗,这时不打,更待何时? 王春光没想到,当着吴寡妇的面就有人敢排挤自己,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状况。 都说得罪什么都不要得罪医生,他们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你!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给我记着,你们以后生病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王春光等人距离医科室并不远,这话正好让卞布衣听了个正着。 卞布衣心想,这样的医德根本不是原身的母亲能教导出来的,想到卞胜男信中对王春光父子的只言片语,没什么好的评价,他觉得,还是让王春光在车间多待几天吧。 医疗科的工作在卞布衣看来并不是十分繁重,一般都是一些小毛病,比起他前世在急诊科做主任时,可是轻松了不少,所有病情都信手拈来。 不管是曲医生还是来问诊的其他工友,都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卞医生,您是这个!都说太过年轻的医生嘴上无毛,看病不牢,但是现在我们都知道卞科长您的医术比我们见过的老大夫都强百倍!”几根银针让犯着风湿疼的工友瞬间减轻了痛苦,这说出去,都有些玄乎。 “可不敢这么说,你看你膝盖这里鼓了一个包,那是痛风石,你这个等五天后再过来,我给你弄一些治疗痛风石的膏药,只有把这个痛风石□□才能治愈。” 卞布衣并不因为病人的夸赞而摇尾巴,十分严谨的说着。 一听卞布衣能让自己这病好起来,这工友更是感恩戴德的,连连作揖,说着好话。 不过半天的功夫,医疗科来了一位医术很好,对人也很好的卞科长,这个消息很快在机械厂内部传开。 等下午上工的时候,上工铃声响过之后,厂广播里传来了新的公告。 “京城第一机械厂各位亲爱的工友们,现在宣布关于卞布衣同志的任职通知,经过厂领导班子决定,根据医疗工作的需要,现委任卞布衣同志任京城第一机械厂医疗科科长,享八级科员待遇,四级医工基础工资。” “前段时间在我们车间发生了危险的生产事故,卞布衣同志不顾个人安危,不惧流言,拯救工友们的生命,厂里决定对卞布衣同志进行奖励,希望广大工友们在生产过程中注意安全,厂子是我家,大家都爱它!” “另,有鉴于王春光同志对待工作消极怠工,对待工友态度恶劣,对待上级领导不敬造谣,现免去王春光同志医疗科科员的身份,下放到第七车间进行劳动改造,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听到两则通知,机械厂上班的工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哇,这个卞科长就是你们说的卞科长吧?” “对,就是他,医术非常厉害的!” “对呀,我听说那车间当时血流了一地,就这样人都没事,我猜就是这个卞科长救的!” 而那些和卞布衣王春光住在一个院里的人,此时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谷大爷连连感慨,“这卞家小子是了不得啊!”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í??????????n????〇?②????.???????则?为????寨?站?点 想到自己家里那个软脚虾一般的儿子,谷大爷觉得真心不能比,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谷大爷的徒弟曹大钢十分惊讶地问着谷大爷:“师傅,你说这王春光和卞科长是亲兄弟吗?这王春光几年都没有当上科长,人家卞科长一来就是科长了,听说年纪还挺小。” “好好的干你的活,领导是你能够议论的吗?” 现在谷大爷心里也犯起来嘀咕,他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卞布衣可是满了十一个多月才出生的,并且,王春光的老子五大三粗的,和卞布衣的母亲站在一块,那真是美女和野兽,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当时虽然有流言传过一段,但是卞胜男对大家都有恩,流言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谷大爷有心再想,但还是摇摇头,毕竟死者为大,再这么想似乎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而吴寡妇听着广播里的消息也是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王春光真的就这么被下放到车间了,还是第七车间! 那天晚上王春光还说要好好整治卞布衣呢,此时想想,王春光也和自己没什么两样,也是个工人,并且还只是个学徒工人。 以前带有几分敬意的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生百态,随着广播通知,在机械厂的各个角落里头上演。 虽说有些人捧高踩低,但是也与王春光平素为人不尽人意有很大的关系。 而对于机械厂的大多数的年轻未婚女工来说,当听说卞布衣很年轻的时候,瞬间卞布衣就成为了个香饽饽。 以至于两天以后,来医疗科就诊的人中,女工友变得多了起来。 这让在医疗科工作好多年的曲医生既羡慕又无奈。 “曲医生,你别给我看啦,我要卞科长给我看。” 曲医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这么说了,他有气无力的再次解释道:“卞科长这两天要去采购药材,你要是想要等卞科长看,那就得多等两天。” 这让一众排着看病的女工友们十分失望。 “为啥不是曲医生你去采购呀? “对呀,曲医生你去采购多好啊,卞科长的脸蛋那么白净,要是晒坏了可就可惜了。” 曲医生待人一向温和,女工也时不时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是是是,我这脸皮呀,又黑又厚,确实应该我去跑!但是架不住这是科长的任务啊。” 曲医生话中意思就是告诉她们,你们是想让我当科长吗? 这些女工赶忙摇头:“那算了,这是工作需要,我们也得支持卞科长的工作不是,那我们过几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