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道:“方院长,这杯酒晚辈敬您,您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谁不知道您方院长是咱们医学界的泰山北斗,而且我还没有什么贡献,哪里当的您老这么夸?” 方院长脸上带着感慨摇头说道:“卞小友,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任何人否认你今天的贡献。” 方院长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举起了杯子,说道:“要说敬酒,应该是我这老家伙敬你才对!” 方院长这番话直接让楚厂长有些发愣,要说卞布衣今天确实救了几个人,但是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方院长对着周围点点头,继续说道:“众位都有些疑惑吧?一定是疑惑我为什么这么说,我的敬酒卞小友喝得,不说别的,就说卞小友这一手事故紧急止血术用在一线工人和应急方面起码能减少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致死率。” 听了方院长的话,楚厂长等人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要知道他作为一个大厂的厂长,他可是知道,像一线出现致死率的事故的几率有多高。 如果说,能够减少百分之五十,那就意味着,他作为厂长的风险率降低了百分之五十。 这般一想,楚厂长看向卞布衣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又带着几分热切。 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卞布衣是个人才和恩人之子,那么现在,在方院长的提醒下,卞布衣就是个宝贝,还是超级大宝贝! 有那么一瞬间,楚厂长想着,要是卞布衣是自己厂里的医生,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看着方院长对卞布衣的赏识,楚厂长觉得卞布衣是不可能来自己厂子里当一个厂医的。 想到这里,楚厂长只能无奈叹息一声,举起来酒杯,说道:“那我今天作为机械厂厂长,更应该感谢卞同志了!方院长,这第一杯酒理应由我来敬你二位。” 卞布衣看着楚厂长和方院长的敬酒不由得心生感慨,没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练习酒量,这么快就用上了。 一个是原身母亲工作的厂长,一个是备受母亲追崇的老名医,无论是谁的酒,卞布衣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对一个小辈来说,这就是他们抬举自己。 卞布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方老爷子,楚厂长,这酒我干了,您二位随意。”说着便故作被辣着了一口,咳嗽了几声。 方院长和楚厂长两人都是一笑,给卞布衣夹了一块鱼肉。 “赶紧吃,压压酒,你这是没怎么喝过酒啊,可得好好练练。”方院长像是看待晚辈一般,觉得卞布衣有些实诚。 而久经酒场的楚厂长则觉得卞布衣知情识趣,不由得也夹了一筷子鸡肉递了过去,然后笑着说了卞布衣一句:“你这给方院长叫老爷子,给我叫厂长,这就不对了,你得叫我一声楚叔。我可是从门卫室老路那里知道,你是咱们机械厂的子弟,叫我一声叔叔不为过吧?” 听着楚厂长这么说,卞布衣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回答道:“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叫您一声楚叔。” “哈哈,这就对了嘛。”楚厂长哈哈大笑,“可惜了,你小子要是能早点接你妈的班就好了。” 旁边的方院长一听,那不乐意了,“卞小友想去,那当然得先去我们第一医院啦!留在工厂里能够看多少病患?不知道我们现在缺少医生吗?” 楚厂长叹息:“从今天的事情看,其实我们工厂更需要这些好的医生,您应该多让年轻人来厂里一线历练历练嘛。” 没想到还没说上几句话,这两人便抢起来自己,酒场上的气氛倒是因为楚厂长和方院长的你来我往变得热闹起来。 楚厂长深觉得自己在抢人方面肯定是比不方院长,便频频地劝起酒来。 几人很快就喝的微醺,因为顾及到方院长的年龄,酒宴也是适可而止。 楚厂长还想挣扎一下,便对着卞布衣说:“要是哪天想来我们机械厂,就跟楚叔说,以后的医科室都是你的!” 这无疑是给卞布衣许了一个行政级别科长的位置,妥妥的国家干部! 不过卞布衣并没有当真,倒是让方院长不由得笑骂了一句:“小楚啊,你这人不厚道!你这都要散场了还不忘挖我的墙角!卞小友,虽然我给不了你主任的位置,但是我这边的研究生你随便报,我给你留出来一个位置!” 方院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要是做了自己的研究生,这师徒关系不就妥了吗? 听着两人开出来的条件,卞布衣心中有几分无奈,要不是知道未来可能有变动,他还真想成为方院长的研究生呢! 毕竟做研究他擅长啊,也能很快的把研究成果公布出来,造福国家,提升国家的整体医疗水平,毕竟自己可是熟悉未来的医疗成果。 可是对于未来的恐惧,卞布衣生生压下了这股念头,不急不急,哪怕晚个十年自己依然能够让国家的医疗领先。 而在隔壁小饭桌独自吃饭的庄兰兰跟过来听到这些对话,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无论是医疗科科长还是方院长的研究生,在她看来,都不是十八岁的卞布衣所能够达到的高度。 可是现实偏偏就给了她这样的震撼。 如果说以前叫金龟婿,那么现在,她的对象卞布衣应该在金龟婿三个字前面加上“超级神仙”四个字才对,超级神仙金龟婿! 但是想到自己和卞布衣之间的一些问题,庄兰兰也是有些隐忧,自己和卞布衣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夫妻,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呢? 娘说过,女人只有有了孩子才能有底气,而有孩子的前提就是要一张床上睡觉,一想到自己和卞布衣还分床而睡,庄兰兰只觉得自己挠心挠肺。 不安全感油然而生! 突然之间,庄兰兰有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目标:想法把那小床砸了,让卞布衣来到自己的大床睡觉! 这么想着,以至于卞布衣和众人告别,领着庄兰兰往回走,她都没有发现。 等出了机械厂院门,她才想起来一件事。 “哎呀,棉衣还落在食堂呢!”说着庄兰兰就想往食堂去。 不想,卞布衣直接拉住了她,说道:“你也不看看现在多晚了,眼瞅着就要宵禁了,咱们什么都没带,你这是要让红袖章查着么?我明天过来拿就行了,丢不了。” 庄兰兰嘀咕道:“怎么可能丢不了,那可是一件棉衣啊,现在棉花票那么紧张,几年才能攒下来一件棉衣?” 看着小气吧啦的庄兰兰,卞布衣轻轻一拍她的额头,“不对呀,以你管家婆的性子,怎么会忘了棉衣?说,你在想什么呢?” 微醺的卞布衣忘记了两人身份上的差别,脸直接凑到了庄兰兰跟前,卞布衣口中吐出来的酒气让庄兰兰觉得自己才醉了。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也没有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