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布衣使劲点点头。 卞布衣愣了愣,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咋有点让人觉得夺目呢? 这边庄兰兰说完,也不等卞布衣说什么,熟练的接过他借来的油盐酱醋,倒掉铁锅里的水,用油擦子沾了一点油,等水汽蒸干,她熟练的把锅擦试了一遍,那边用铁片切的葱姜蒜下锅,刺啦一下就爆香出来。 就看着鱼下锅了! 有葱姜蒜的垫底,也不怕鱼肉粘锅,庄兰兰用铁片熟练的把鱼翻了个面,倒上水,锅盖一盖,鱼就炖上了。 那熟练的手法让卞布衣叹为观止,真的就用一滴油啊! 卞布衣咽了一下口水,没有大油大料,这鱼能好吃吗?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是自己去做菜。 想到这里,卞布衣赶忙对着庄兰兰说道:“要放酱油要放料酒。” 庄兰兰抬头,眨着眼睛对他说道:“没有料酒。” 卞布衣一听,一下子呆滞了,他想起来,炖鱼醋和料酒必不可少,这可是去腥的关键,一想到等会要吃腥味极重的鱼,他有些无奈。 庄兰兰看着卞布衣的脸色急剧变幻,总觉得这人的脾气十分古怪,时好时坏,于是自己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而卞布衣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回到了主屋,干脆找了一张纸,罗列出要买的东西,单子越写越长,让卞布衣更是皱紧了眉头。 要买齐他罗列的东西,要用到的杂票就不少,而这杂票怎么获取,怎么明目张胆的拿出来,成了卞布衣首要的问题。 想了半天,一无所得,卞布衣索性放开,想想没有主食,他便把签到得到的面包苹果塞到了自己的书包当中,然后就开始预备起每天套兔子要用的东西。 木棍、铁丝、绳索,卞布衣回忆着以前视频看到的陷阱,想要一一把它实现,这一上手才发现有些难,脑子会了,手不会,光是做一个弹射装置卞布衣就重新修整了十几次。 等做出来一个满意的陷阱后,庄兰兰已经端着鱼和鸡走了进来,“开饭啦,当家的。” 这一声召唤差点没让卞布衣把手一松,刚刚做好的陷阱差点就掉地上了。 卞布衣幽怨的看了庄兰兰一眼,把装置妥善收好以后,让出了书桌,等庄兰兰把鱼和鸡都端上来,卞布衣摆好条凳,两人落座,卞布衣才开口。 “打个商量,我还年轻,能不能不要用当家的三个字称呼我?”卞布衣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对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好像在说我不叫你当家的,那叫你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ε?n?2????????????????m?则?为????寨?站?点 “我,卞布衣。”卞布衣再次郑重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庄兰兰一听,低声的说了一句:“庄兰兰。” 看着两人互相自我介绍,有些喜感,已经是夫妇了,还是头一次如此郑重的介绍自己。 “你可以叫我全名或者是布衣,我呢,也可以叫你全名或者是兰兰,诶,要不就叫你兰兰吧。”这一声兰兰让庄兰兰眼眶一红,自从父母兄弟走了以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能从别人口中听见如此亲切的呼唤声。 庄兰兰对卞布衣郑重的点点头,轻声的,试探的,喊了一声:“布衣。” “对对对,诶,就是我。”卞布衣长长舒出一口气,“兰兰你叫我布衣,等明天我套了兔子,后天就给你买新衣裳。” 卞布衣如同招呼着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一般招呼着庄兰兰,而再次的称呼让庄兰兰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亲人般的叫唤让庄兰兰第一次觉得,卞布衣是这么亲切。 看着卞布衣俊俏的脸庞,庄兰兰的双颊染上了一抹粉红,这个世界她好像重新又有了依靠,尤其是一个鸡腿被卞布衣夹到碗里的时候,庄兰兰第一次开怀的笑了起来。 这个笑,没有杂质,在卞布衣看来,她笑的一瞬间,犹如春天里的杜鹃花,清纯又美艳,让卞布衣不自觉地拿出了小面包,撕开面包纸,将一块块面包递给身边娇小的人儿。 一顿饭由陌生的称呼对方到熟悉,这个世界孤独的两个人,似乎在这一时刻产生了交集。 庄兰兰有心少吃一些,但是架不住卞布衣殷勤的投喂,一条鱼一只鸡,在两个人的努力下吃了一大半。 两个人没有想到,他们这里炖鱼炖鸡的香味儿早就香哭了整个四合院。 “这是谁家炖鱼炖肉呢?日子不过了?!”钱大妈一边嚼着嘴里酸涩的窝窝头,一边跟自己的老伴抱怨着。 不想钱大爷闭着眼睛闻着那香味,使劲的咬着窝窝头:“你有那说话的功夫,不如多吸几口香气,就窝窝头不好吗?还能省家里几根咸菜。” 钱光明钱光亮点点头,对自己老子的话深以为然。 钱大娘咂咂嘴,“要是小辈做的,怎么也该给咱们这些老辈送一点吧?”钱大娘充满了幻想。 不想钱光明钱光亮这一对双胞胎兄弟如同心灵感应一般,齐齐给了自己老娘一个白眼,“咱们炖鱼炖肉给后院的老太太分过一点吗?您可尽想好事。” 这话一出口,钱大娘直接哑了嗓。 “好你俩小子,真是白养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俩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能这么抠搜吗?”钱大娘骂道。 钱光明钱光亮耸耸肩,眼瞅着火要烧到自己这边,赶紧住口不说,还不如多吸几口香气,多吃几口窝窝头。 谷大爷那里伙食不错,有炒鸡蛋也有炒肉丝,但是炖鸡烧鱼的香味还是让谷春来偷偷地咽口水。 “爹,这是哪家啊?不得给您这管事大爷送点啊?” 虽然自己家有两个双职工,倒是不缺嘴,但是那肉票缺啊,有钱也买不着肉啊。 谷大爷用筷子敲了一下谷春来,让谷春来停下在盘子里翻找的筷子,“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咱家不缺这口,别老想着惦记别人的,这院里谁都不容易,给我送了,还得给别人送,那多少能够啊?”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谷大爷也是闻香辨着方向,心想是哪家在炖这大鱼大肉。 吴寡妇家的孩子此时都喝着野菜粥,说是野菜粥其实就是用野菜熬的苦涩的汤,别说小孩子咽不下去,就是大人也拉着嗓子。 吴寡妇的大儿子吴草鞋带着弟弟们哭闹起来,“娘为什么这几天不给书呆子送粥喝?光叔给咱们的米呢,咱们拿出来喝米粥不好么?” 旁边三个孩子也嘤嘤嘤哭闹起来。 “哭什么哭!有野菜汤就不错了,明天早晨给你们煮粥喝。”说着,吴寡妇把手里干巴的菜团子窝窝头分给几个孩子。 如果说钱大爷家的窝窝头是苞米面的,只是有点酸,吴寡妇家的那纯粹就是野菜混着麦麸子,吃上它几天就得找王春光去开开塞露。 所以草鞋带着皮鞋、雨鞋、头花三个弟弟妹妹们直接罢了饭,把筷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