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较一般人高大?很多, 而?怀里的人又是?最较弱最不耐疼痛的许云想,从前耳洞堵住她都能掉半天的眼?泪。 而?许云想只觉得自己仿佛提前进?入梅雨季节的海城。 湿且热,却又得不到?纾解。 从前看的情色电影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晃过, 却一部都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她毫无章法地往陈谨川身上蹭,脸靠在他?的颈窝里, 耐不住,又侧过脸去啮咬他?在她眼?前晃动的皮肤。 肌肉蹦得很紧, 根本咬不动。 她急得要哭出声:“二哥,二哥……”。嗓音细细, 如哀如诉。 谁在想要谁已?经不重要。 蒸腾的欲.望和渴求。 这?哽咽的声音像是?给?陈谨川吹响了前进?的号角。 短兵相?接。 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叫她瞬间心跳轰鸣, 几乎要停止呼吸。 许云想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陈谨川压住骨子里想冲锋陷阵的本能,俯身将人抱起来?贴在胸前——这?样的姿势让她更有安全感。 呼吸交缠,他?轻声唤她的名字:“衣衣……” 夜灯将两人的影子拓在白色的墙面上。 高大?森林沉默地覆盖在丛林之上,月光追逐云朵而?去,穿行其中,交汇成迷人的夜景。 偶有几声喘息的声音,也粗重低沉。 这?样的深夜春风沉醉,酒气微醺。 四肢百骸好似被泡在温热的水里,海浪温柔地涌上来?,席卷许云想的全部神思。 这?场关于爱的游戏由她的问题开始,结束却不由她的掌控之中。 涔涔肌肤,怦然心跳。 她在这?失序的晦暗里睁开双眼?,看到?那张英俊又熟悉的脸,黑漆漆的眼?神似要将她点燃。 不由自主地又叫了一声“二哥”,百转千回的柔软,暗流涌动的燥热。 陈谨川像是?获得了某种许可。 暴雨忽至,倾泻而?下。 激浪打礁,溅起雪白的浪花,雾气弥漫。男与女的乐章,在这?样无尽的旋律中奏出了磅礴的力量,偶然穿插一两个意外的音符跳跃,终于顺利演奏至尾声。 浪恬风静,旅人的船舶靠了岸。 镜花水月的长久想象在身体力行里成了真。 事毕,陈谨川平复呼吸,将人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啄。 又抱她去洗手间清理,打扫战场,给?她喂水——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任由他?像瓷娃娃般对待。 这?样灵肉契合的感觉叫他?深深怀疑自己,“情.欲并没?有很难控制”的结论到?底是?从何而?来?。他?在这?件事情上获得至上的快乐,是?生意场上成交的再庞大?金额数字都无法带来?的。 怀里的身影和梦里的人重合,世界退回到?远处,尽兴的躁动得到?柔软的安歇。 这?一刻的满足千金不换,他?恨不能在她身上燃尽自己。 而?许云想只觉得这?个夜太过漫长,她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卧室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身下的四件套换成了浅灰色的长绒棉。床头柜上放了她的保温杯,满满的温水。白色的睡裙柔软搭在床尾。 窗帘的遮光层拉开了一条缝,有明亮的光影照了进?来?,在墙上留下印子。 陈谨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愣的样子。 裸露在外的肩颈上还有他?昨天留下来?的红痕。 看到?他?,似乎还有点儿不大?相?信的样子。 “二哥,你?没?有去公司吗?”她的声音还嘶哑。 陈谨川穿着?浅色的家居服,神色里有难得的温和:“我今天在家里。” 一边说话一边绕过床尾走了过来?,手掌伸进?被子里抚上她的腰,“……还累吗?” 昨晚亲昵的画面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许云想很没?出息地又开始后知后觉地脸红。 陈谨川很快发?现了她的不自然,他?伸手从床尾拿过睡裙替她换上,又稳稳地抱着?她往客厅里走:“证领过了,人也要过了,没?有后悔的空间了。” 身体的更近一步,好像也叫两个人的关系更紧密了一些。 陈谨川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他?将人抱在怀里看她吃饭。早上他?很早醒来?,第一件事是?通知管家那边送一些补身的汤水和饭菜过来?。 许云想对此没?有多大?的研究。 她只觉得陈谨川今天细心得不像话,连鸡蛋里的青椒都要给?挑干净了才递给?她。 午饭之后陈谨川的电话响起。 ——他?那时候正在厨房里洗樱桃,许云想举着?电话过去给?他?,铃声却又戛然而?止。 他?扫一眼?说没?事,反正等会儿肯定会再打过来?。 果不其然,电话五分钟后又响起。他?擦干净了手,去小?阳台上接的。 电话那头是?陈柏贤。 陈谨川这?天没?有去公司,他?交待了林深将紧急的公务送到?公寓这?边来?。 陈柏贤的第一轮电话无人接听,自然而?然就打去了林助理那边,得知自己的儿子没?有出差,又将电话打了回来?。 陈谨川少有人在海城却不去公司的情况。 陈柏贤好奇追问了两句,他?只轻描淡写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话题就此跳过,落到?正题上。 这?个电话是?叫他?给?陈慕舟换个更合适的岗位。 小?儿子之前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眼?下有了上进?心,当爹的就恨不得把他?想要的全给?捧上来?。 陈谨川薄唇微抿:“阿舟要换工作内容,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陈柏贤立刻就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好歹也是?你?弟弟,做好了以后也是?你?和阿文的左膀右臂。” “这?么说吧,您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兄弟情能维持多久还真的不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去看阳台上的花。小?小?一朵,花蕊间还藏着?透明的雨水。 绵绵春雨终于短暂告一段落,却还在不经意间留下了痕迹。 电话接完,他?在小?阳台上又站了一阵才进?去。 许云想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正低着?头按手机。 陈慕舟在微信那头抱怨:【你?从前那么能熬夜,怎么结个婚就作息正常了!】 他?昨晚送了衣然回去,心里憋不住想和自己的好朋友坦白一下。 谁承想接电话的人是?他?二哥,语气里有着?被打扰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