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李庶福晋,如今又要栽赃陷害奴婢,好把自己撇干 净!” 珊瑚面色煞白,额头磕得砰砰响:“格格明察!奴婢从前是被猪油蒙了心,庶福晋心善没有将奴婢送回内务府,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因此记恨庶福晋!这等残害皇嗣的罪名奴婢实在是担当不起!” “是张嬷嬷!一定是张嬷嬷!”珊瑚大喊,“她前几日从福晋院子里回来就鬼鬼祟祟地出门,还出了园子!红花定是她从园子外面弄来的!” 已经开始攀扯到福晋身上了。 福晋见胤禛眉心越皱越紧,连忙端起茶盏递到他面前:“张嬷嬷虽是妾身奶母,可因为先前手脚不干净的缘故妾身已经说好了将她送还家中,这几日只是让她预备收拾东西,按道理来说明日她就该出去了。” 这是要把自己和张嬷嬷撇干净。 虞燕不信福晋对张嬷嬷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知道,她正想反驳,胤禛的嘴却比她还快:“张嬷嬷的身契还在你身上?” 福晋迟疑点头,随后胤禛看向一旁的苏培盛冷声道:“都拖下去打,什么时候有人承认了再说。” 张嬷嬷和珊瑚的脸都白得吓人,刚刚还嘴硬的张嬷嬷立马将额头磕到渗血的地步,朝着福晋哭喊:“奴婢真的没有害庶福晋啊!福晋!奴婢从小伺候您到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救救奴婢吧!您救救奴婢!” 话还没说完,以张德胜为首的几个太监一齐扭了她们的手往外走去,很快屋外面就传来板子打在肉上面的声音。 一开始虞燕还能听到外面的惨叫,后面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越来越沉闷,惨叫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几乎听不见的时候,张德胜才步履匆匆进屋。 “珊瑚昏过去了,张嬷嬷一直说她什么都没做。”张德胜看看胤禛又看看福晋,“您看……?” 胤禛摆手冷淡道:“泼盆水叫她醒来,还说不清楚就继续打。” 虞燕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她透过镶嵌着玻璃的雕花长窗往外看去,张嬷嬷可能是动手的太监顾念着她是福晋的奶嬷嬷,下手不算特别重,裤子上却也是斑斑血迹。 珊瑚则惨烈得多,她几乎快没气了,趴在凳子上像条死狗一样。 “别打了!别打了!”虞燕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尖得有些变形,她颤着牙齿跑到胤禛面前,“阿玛!把她们都赶出去吧!赶出去就好了!” w?a?n?g?阯?F?a?b?u?页?ì???????è?n?Ⅱ????2?5????????m 她痛恨那个对李氏下手的不知名凶手,但这并不意味着虞燕可以漠然地看着两个人在她面前去死! “停了吧,就说格格心善,留她们一条命。那个叫珊瑚的打发回内务府叫她爹娘领走,张嬷嬷今日就送回乌拉那拉氏。” 胤禛见女儿小脸煞白,一时间也有些心疼。他原本以为女儿早慧,把人拖出去行刑应当也不会害怕,到底忽略了她再怎么早慧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因此他抱起虞燕不住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额林珠不怕,阿玛在这呢。” 福晋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她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外出的白苏,只见她轻轻点头。 还真是张嬷嬷干的! 福晋当机立断跪到胤禛面前:“妾身治家不严,纵使下人生乱,险些断送爷的子嗣和李氏一条性命——妾身自请回宫抄经,库房的钥匙以及账册也还请爷收回。” 管家权自古以来都在正室手里,除非像太子那样迟迟不娶太子妃,才会由侧福晋掌管家务。 胤禛却没像福晋想的那样再把管家权推回她的手里,而是面不改色道:“抄经静心自然是好的,宋氏武氏不堪重用,李氏身子不好……等谢嬷嬷还家后你把库房钥匙和账册都送她那边去。” 福晋一怔,随后她抬眸看向胤禛,夫妻二人目光相对,胤禛的眸色犹如冬夜的霜月,寒浸入骨。 虽说张嬷嬷没有攀扯到她身上来,可若是李氏滑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一览无余,哪怕福晋心里知道自己和这事确实没什么关系,但张嬷嬷能随意出园将红花这种药材带进来,确实是她治家不严。 因此她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是。” 虞燕浑浑噩噩地走出福晋的正屋,地面上珊瑚两人留下的血迹小太监正在擦拭,麻黄的布上是一层淡淡的铁锈红。 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如果、她是说如果,她穿越的不是封建帝制下的皇家女子,而是像珊瑚和张嬷嬷那样的身份,躺在这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送虞燕回去的冬青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见她面色苍白,心想二格格哪怕平日里表现得再怎么胆大,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这才哪到哪?宫里慎刑司的嬷嬷们手段可比这厉害的多,死人嘴里都能问出话来。 李氏屋里的太医已经走了,弘昐在陈姑姑的照看下睡在碧纱橱内,虞燕进来的时候李氏正倚在榻上,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怎么脸白成这样?”李氏一眼就看见女儿煞白的脸蛋,心疼地连忙招手将她搂到怀里,“是不是被额娘吓到了?嗨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虞燕抬手摸上她的肚子,在她温热的怀中渐渐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失去了意识。 第30章 拜佛“我姓戴,学名山时。” 沉闷、压抑,原本漆黑的一团渐渐染上一层又一层的铁锈红,虞燕挣扎着想要醒来,灰蓝的湖水又再次将她淹没——她好热!就像是被丢进滚烫的铁水,热得她喘不上气。 “这样子似乎是被魇着了。” “那可怎么办?园子里也不能去找道婆进来瞧。” “拿两把剪子来放格格床头,再去拿一个碗盛点水,里头搁根针。” 虞燕感觉自己被翻来覆去,但她眼皮重得很一点也打不开,整个人烫得像火炉。 “格格起烧了!快去叫太医!” 陈姑姑带着几个丫头忙得团团转,李氏咬着唇坐在虞燕睡着的罗汉榻上,眼角湿漉漉的,心里又急又慌。 宫里头养到十几岁突然夭折的孩子又不是没有,何况如今虞燕才刚刚五岁多一点,若是今夜这烧一直下不去,烧笨了还算好,人烧没了该怎么办? 这不是要剜了她的心肝去? 想到这里李氏定定神,将虞燕搂进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趁着众人在忙没注意,一狠心下了死劲往她的臀上拧,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 小孩子的皮肤本就娇嫩,被她这么一弄,哪怕是在睡梦中迟迟不愿醒来的虞燕也吃不住疼,呛了两声疼出了两滴眼泪,接着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睛。 李氏那张焦急忙慌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虞燕下意识地去摸她温热的脸,愣愣道:“娘?”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