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元滢滢抬眸看去,见是许卓君。 许卓君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句:“真美。你既成了亲,可会欢喜?” 元滢滢轻弯唇角,眸子水润。 “能穿如此美丽的衣裙,簪的每一只首饰,都是我喜欢的,我自然欢喜。” 许卓君听到她这番话,也不禁笑了。 “原是这些令你欢喜,主子若是知道了,又该生闷气了。” 元滢滢眼睫微动,正要询问许卓君,便听一声冷冽嗓音传来。 “卓君,你的差事可办妥当了?” 许卓君立即换成肃然的模样,拱手道:“已快了。” 赫连翎骁冷声道:“那便是还未办好,怎么有空在此处闲话。” 许卓君应是,便转身离去。 赫连翎骁朝着屋子走去,行走至一半,未见元滢滢跟在身侧,又原路返回,半揽着元滢滢的腰肢,将她带进屋子。 绵软的身子依偎在软榻上,元滢滢轻拢着黛眉:“你凶卓君做什么,大喜的日子,旁人都在热闹,你却让她去办差事,好不公平。” 赫连翎骁躺在元滢滢的身侧,淡声道:“不会,她同你学坏了,定然是去角落坐着,不会是去办差事的。” 宽阔的手掌轻揉着元滢滢的腰肢,她舒服的哼哼着,又要赫连翎骁替她卸掉钗环。 赫连翎骁凝着眉,想着他毕竟是摄政王之尊,怎么能做仆人的事情。想来这些时日,他对元滢滢过于娇纵,才让她这般肆意指使人…… 元滢滢见赫连翎骁沉眉思索,便在他脸颊落下一吻,侧首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快些,待会儿L……会奖赏你的。” 为了奖赏,赫连翎骁便暂时再娇纵元滢滢一次。 他从未碰过女子首饰,手脚难免笨拙。元滢滢不要他继续碰,转身唤方寒月前来,帮忙卸掉钗环首饰。 方寒月低垂着头,只等去掉最后一只簪子,便忙不迭地离开了。临走之前方寒月瞥见赫连翎骁将元滢滢抱起,放在膝盖上的模样。 身子突然腾空,元滢滢极其自然地揽住赫连翎骁的脖颈,她早就习惯了赫连翎骁突然的举动。赫连翎骁惯爱把她抱起,如此拥抱的姿态,元滢滢的整个人都被他拥进怀里,好似连一根头发丝,都被赫连翎骁收拢着。 元滢滢微扬起脖颈,柔声说着:“我过去只以为你无所不能,如今看来果真是人无完人,连首饰都不会拆。” 赫连翎骁拢眉,他可不愿意自己的英武被质疑,便说道:“下次,你让我帮你,定然不会如此的。” 元滢滢轻撇嘴唇,只道:“你莫不是要偷偷练罢。还不如去请教我哥哥,他从小便替我簪钗环,最是熟练,做你的夫子也是绰绰有余——你做什么!” 白皙的脖颈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赫连翎骁顺利地堵住了元滢滢夸赞元大哥,贬低他的嘴巴。 赫连翎骁露出理所应当的神情:“当然是索要我的奖赏,是你刚才说过的,难不成忘了?” “我没忘。但奖励是你做的好了,我才给你的。你花了许久时间,只卸掉了一只步摇,两只耳环,如何要奖赏你?” 赫连翎骁却是不管,他既付出了,便要回报。 除了应付钗环首饰,他不甚精通外,在其他事情上,赫连翎骁可谓是人中龙凤,无一不精。连此时对赫连翎骁稍有不满的元滢滢,也不得不面色羞红地承认此事为真。 第160章 村花秀女(番外) “背不够直,腰需发力,腿莫要抖!” 竹板毫不留情地打在少年身上,他瞧着年岁极轻,身量瘦长,一双眼睛有着不符合年纪的乌黑幽深。 饶是侍卫长教导过不少死侍,还从未见过如穆俊卿这般,受了如此重的惩戒却不肯痛呼出声,开口求饶。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f?ü?????n????〇????5?????????则?为?屾?寨?站?点 啪地一声,穆俊卿单薄的外袍被竹板打破,露出青紫交加的肌肤。侍卫长这才停下手,询问穆俊卿可记住了他的训导。w?a?n?g?阯?发?b?u?y?e?ì????ù?????n?2??????????c???? 穆俊卿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记住了。” 周围皆是和穆俊卿一般年岁的少年,都是被派来跟在侍卫长身旁学习武艺,日后做为主子效忠的死侍。如今,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只待学成之后,被随意分给了谁,便此生忠诚于他。 因着受了罚,穆俊卿脚步踉跄,身影可怜。但周围的人都是远远的瞧着,无一人走上前去宽慰穆俊卿。只因为穆俊卿的性子沉闷古怪,他仿佛不知道疼痛,整日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练武。在众人之中,穆俊卿的表现最为出类拔萃。其余的人还未完全接受要成为死侍的命运,身上难免带着少年的稚气,挨打了会痛呼哭泣,会大声求饶,但穆俊卿不会。侍卫长曾说过,穆俊卿心性坚韧,连他都难以与之相比。 众人的心中待穆俊卿便隐约有了排斥,因着他的不合群,和鹤立鸡群的优秀。 穆俊卿绷紧着一张脸,回到住所。侍女魏氏,也便是穆俊卿的养母,手中正拿着一件快要绣制好的外袍。穆俊卿手指蜷缩,下意识地扯着身上泛白的衣裳,他明白那样针脚细腻的外袍,定然是给暗室的那位,不是给他的。 穆俊卿走到魏氏面前,唤了一声“母亲”。魏氏抬眸,匆匆看了穆俊卿一眼,将他拉到身前,用袍子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阿珏的身量要小些,这衣裳需得裁短点。” 说罢,魏氏便不再理会穆俊卿,她似乎是没有注意到穆俊卿破掉的衣裳,和微白的脸颊。 穆俊卿却是不难过,这是他和魏氏之间最寻常不过的相处。穆俊卿回了自己的房间,掀开裤腿,才发现大片青色痕迹已经在他的腿上蔓延开来。穆俊卿没有上药,他伸出手指,在一处青痕处按着,疼痛的滋味瞬间便涌入穆俊卿的脑袋,他只是闷哼一声,连声痛都未曾喊出来。 侍卫长以为,做死侍便是要摒除杂念,无论面对何等诱惑都不改忠心。但他所教养的,是心性好奇的少年,又处在皇宫这等富丽堂皇之地,难免会心思浮动。侍卫长便请了旨意,选择一处僻静地方,好生教导这些少年,待他们的心思稳定下来,不会轻易被锦绣繁华迷了眼睛,再重回皇宫。 此次要去的地方,穆俊卿从未听说过。 马车来到了仙姝县,这里偏僻宁静,视线所及皆是绿水青田,最是能够安抚浮躁不安的心绪。 少年们两两相互较量,往日都是穆俊卿轻而易举地便能获胜,但今日对方专挑选穆俊卿受伤的地方攻去,他猛然踢向穆俊卿满是伤痕的大腿,巨大的疼痛感让穆俊卿额头沁出冷汗,他半跪在地面,身形颤动。 “穆俊卿输了,这次我赢了。” 无人会搀扶穆俊卿,对手在洋洋自得自己的聪慧,用穆俊卿的伤势打败了他。 侍卫长宣布了结果,冷声让穆俊卿